社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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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人口老化、少子化〉

文◎陈凤翔

根据行政院经建会推计,台湾人口将於民国一百零七年进入零成长。人口老化、少子化,对社会与经济的极大冲击,已是世界各国头痛的问题,莫不纷纷提出各项鼓励生育的政策。

根据经济合作发展组织(OECD)研究发现各项政策中,以「减税」最常见,但效果极差,「直接现金补贴」效果稍好一点点。拿邻国日本而言,曾拟定少子化对策草案,将小孩成长期分为五阶段进行各项补助。可是,生育意愿未必能提高,但光主要补助政策就需数千亿日圆,财源筹措问题难以解决。

比台湾更早面临少子化问题的欧美日等先进国家,他们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上述两项政策效果极差。目前被公认最有效的是,「提供幼儿照顾服务,让妈妈无后顾之忧」。政府是否提供三岁以下的托儿服务,跟生育率有显著的正相关。这也解释了北欧、加拿大、纽西兰或美国等幼儿托育服务较完善的国家,生育率都高於平均值。

可悲的是我们台湾各县市少数主事者,竟然还有的停留在「减税」与「直接现金补贴」两项效果极差的政策上。较好一点的是欲重振人民认同生养子女的价值观,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让传统观念生养子女是非常划算的投资,来进行宣导。

以过去的经验来评估、去发现未来潜在的危机,有助防患於未来。但是面对时代的变动,有些时候,是不能随便将变动等同为危机,直接用目前的眼光来解决问题。就像过去人口不断增加,经济、趋势专家们警告著将会有「地球人口爆炸」问题,但是,眼前令众人伤脑筋的却是少子化「人口不足」问题,谁还在忧心忡忡於「人口爆炸」呢?因此,在面对少子化的因应之道,直线的思考提高生育率该被质疑,「地球人口爆炸」问题殷鉴不远。倒是可以思考,自然增加人口越来越少的时候,我们应该怎样来调整过生活的态度?

拿军队而言,他们早就面临从军人数不足的窘境。但,他们可没有傻傻地停留在「减税」与「直接现金补贴」两项不好政策上,他们目前提出的主要政策为「精兵」政策,建立「精、小、强」之现代化部队,设法提高军人社会地位,开拓优质人力。

不仅是军队这样面对问题,许多公司企业亦采「精兵」政策,在徵人启事上公开表示,每位成员都需担任要角,配合公司之成长,达成工作目标。以台塑集团为例,他们一方面调高年终奖金,一方面又宣布将进行另一波的人事精简策略。鸿海董事长郭台铭说过,「鸿海要找的是能打仗的将才」。友达的董事长李焜耀在几次人才招募会上,也不断强调有创新精神、创业精神的战将才能成为友达的工作伙伴。

时代进步,科技不断创新,机器取代很多的人工,实在不需要多的人力。就像古时候的妇女,不仅是身为母亲,还得兼备洗衣机、洗碗机……等功能,但家电科技让妇女从终日被家事缠身里解放,省下的时间,让积极进取的妇女,各自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但,现代的母亲则得具备了解这些机器操作的基本能力。

因此,面对少子化,我们应该去思考检讨当今的教育政策,是否能让这些未来主人翁具备掌控科技的力量,以一当十用,而不该停留在「人多好办事」的传统观念上。如果这些未来的主人翁,在教育的塑造下,素质一代比一代强,那样我们实在不需要为「少子化」杞人忧天。

另外,我们也应该去思考检讨当今的老人政策与健康产业。也是因为科技进步,当今的老人,说起来不管是面容保养、是体能情况,比起过去的老人好数倍以上。那样就得思考,六十岁是否算是老人,是否就理所当然该退休,成天游山玩水,不为社会国家尽上一点力?

对於基督徒而言,服事上帝、服事所处的这一世代,是没有退休的时候,圣经里一堆伟大的事工都是老人完成的。摩西八十岁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八十五岁的迦勒还雄心万丈、豪气干云,顶盔戴甲上战场。老了,就想著啥事都不做,终日悠悠哉哉,尽赖著晚辈辛苦地服事,决不是圣经的观念。

有教会知道要怎样继续帮老人开发对社会的贡献力。好比有组织的动员长者作幼年人的顾问,告诉他们如何处人处事的经验,给年长者觉得有贡献,老幼双方都蒙益,很受欢迎。甚至,如果老到体力上不适於作别的工作,祷告也是最高的事奉。就像女先知亚拿,在八十四岁的时候,仍没离开圣殿,禁食祈求,昼夜事奉神。

因此,面对人口老化、少子化问题,实在不能光从量来看,毕竟人多,不一定好办事,也该看看质的改进。就拿上班族最头痛的开会为例,不就是人少,好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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