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本的編號〉
文◎蔡銘偉
第一項 格利之前的抄本編號及符號
在伊拉斯姆出版第一本希臘文新約聖經以來,抄本的編號便在往後的時間快速的增加。第一個抄本建立編號系統的是魏特辛(J. J. Wettstein,1693-1754)魏特辛知道並定義了超過200本抄本。他將抄本分為大楷、小楷以及經課集三大類。他用大寫字母來定義大楷,用阿拉伯數字定義小楷抄本以及經課集。在魏特辛以前所發現的抄本絕大多數僅記載一部份的新約經文,所以他在新約作品四部分 每一部份開始的地方賦予一個新號碼,因為大多數的抄本只會在這些部分中的一部份出現。
但是魏特辛的編號系統不久便受到極大挑戰,因為他把相同的字母及相同的編號使用在不同的抄本中。以致於如果抄本的內容包含了二個或二個以上的新約部分時,同一本抄本將會有不同的編號。例如小楷體抄本69,它的四福音書是69,使徒行傳429,保羅書信421,啟示錄是628。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大楷體抄本。大楷體抄本A、B和C包含了全部的新約,但是它並未有四個號碼。大楷體抄本B(梵諦岡抄本),雖然年代久遠,可以上溯到公元第四世紀,但是它的啟示錄部分明顯是很晚期(第十世紀)才補上去的, 但是也沒有獨立編號。而部分大楷體抄本卻有重複編號,例如L、P有重複二次,而H則重複3次,以致要在每個字母標上小字來作區別。當替申多夫發現西奈抄本時,他希望給這個抄本一個特別的字母順序,不願意遵循魏特辛的編號系統,以彰顯這個抄本的重要性,所以他把西奈抄本編成(a)。
另一個更大的難題是隨著抄本數目的增加,以致於用拉丁字母來編號已經不夠。所以接下去用希臘字母編號Γ。但它很快又滿了,最後,就用希臘字母與希伯來字母併用。
到了1900年以後,魏特辛的系統完全失去控制,不僅是一個單獨的數字可能被用在四個以上不同的抄本。另一方面,一個包含全部新約經文小楷抄本有四個不同號碼。這個混亂的系統讓學者的使用非常不便,除非學者有超強的記憶力,不然在查閱抄本編號以前,必須先藉助一份極為複雜的對照表才能查閱。
第二項 貴格利的系統及快速增加的抄本編號
1908年貴格利提出它的新約抄本編號,他所建立的系統沿用至今。:蒲草紙抄本用P代表,大楷體的編號以0開頭,小楷則單純用阿拉伯數字,而經課集以?開頭。
這個系統並沒有邏輯的一致性,而且為了遷就傳統,少部分的抄本仍然有重號的現象(1、2、4、7)但是這系統沒有過份繁瑣的問題,所以1908年以前的編號,如今都要用新的系統。貴格利的成功不止因為系統的統一性,而是他全力去收集所有已知的抄本,並加以編號。在替申多夫之前只知道希臘文新約抄本的數量大約是1000。相較之下,貴格利總共整理出3060個抄本!1908年貴格利的新約希臘文版本出版時,他總共收集有14份蒲草紙,161份大楷體抄本,2304份小楷體抄本,1547份經課集。
再加上其他收集者的報告,西元1933年的數字是P48,0208,2401,L1609。如今這個工作由kurt Aland繼承,直到西元1985年為止新約抄本的數字是:P96、0299、2812、L2281,這其中還有超過1000個以上的抄本還在新約經文研究所研究中。目前正式的統計抄本的總數是5487。而今日有一些大楷殘篇已經被證實是一些單一抄本的一部,而過去都被分開計算。再者,也有許多抄本遭受到無可挽回的破壞。所以數量總數還會變化,未來除非再找到像西奈山的聖迦加林修道院一個被長久遺忘的房間,不然數字不會大幅加。
參考書目:
1. 黃錫木。新約經文鑑別學概論。香港:基道,1997。
2. 麥茨格(Bruce Metzger)。《新約經文鑑別學》。康來昌譯。台北:中華福音神學院,1981。
3. Aland,Kurt and Aland, Barbara. The Text of The NewTestament.Revised and Enlarged Version. Grand Rapids: Eerdmans,1995.
4. Epp, Eldon. and Fee, Gordon. Studies in the Theory and Method ofNew Testament Textual Criticism. Grand Rapids: Eerdmans,1993.
5. Ehrman, Bart. and Holmes. ed. Michael. The Text of the NewTestament in Contemporary Research. Grand Rapids: Eerdmans,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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