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鉴别与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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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的更改〉

文◎毕家兴

危险性比较大的文士,是那些想保存正确经文的文士,这听起来很吊诡。事实上,许多的更动是属於这一类,他们用意善良,认为抄写时遇到的一些不当的言词,是以前渗入圣经而应修正的。后来的文士,甚至可能把改过的错误在记录下来。

在教会历史中,曾有人使用启示录廿二章18~19的咒诅,警告那些「学究」身上,这些人认为优雅的文字、严谨的逻辑思想,比圣经的特别文体要值得尊敬及羡慕。但只要稍加检查经文鉴别表就可发现,文士们在抄写的时候,会故意更改,的确存在或出於想像的误拼,或文法、历史上的错误。

壹、 拼音及文法上的更改

在启示录中有许多闪语及违反文法的地方,使得许多喜爱咬文嚼字的文士,大生修改之心。以下是个明显地例子,介词a£po¡后面跟主格(习惯语,a£po; oJ w]n kai; oJ h¦n kai; oJ e£rco¡meno",启示录一章四节),对许多文士是很大的刺激,会在a£po¡之后加上tou¥或qeou¥或kuri¡on,以符合文法。不少抄本,都把这段文法上的补语记下来了。

贰、 为求经文和谐而更改

有些和谐化是无心的(参考前面「心思的错误」);有的是故意的,由於文士们都娴熟於圣经,因此当两段平行经文不符的时候,若是对其中一段越熟,便越会想更改另一段。约翰福音十九章20节「是用希伯来话、罗马及希利尼三样文字写的」,这些字在许多抄本中,曾被写入在路加福音廿三章38节。

参、 随手附加的补足及修饰文字

文士扩大或圆润经文的现象是显而易见的,不少文士觉得马太福音九章13节的话,「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感觉没有结束,而加上「悔改」(取自路加福音五章32节)。同样的,许多文士觉得「大祭司」后面非加上「文士」不可(如马太福音廿六章3节),「文士」后面得加「法利赛人」(如马太福音廿七章41节)。

肆、 为澄清史地方面的疑难而更改

马太福音廿七章9节的引言,说来自耶利米,其实是撒迦利亚书十一章12节。当然,后来的文士会想修正,或是写上正确的先知,或是干脆去掉名字。另外一个例子,许多文士会把约翰记的受难时间(约翰福音时九章14节)「午正」,改成同马可福音十五章25节「巳初」一样。

伍、 为求异文融合而更改

细心的文士如果发现他面前的几卷抄本,同一段的记载不一样,那怎么办?多数的文士恐怕把对的错过了,所以不会从中择一,而是把它们一起抄入新本子,这叫异文融合。晚期的拜占庭经文有此特徵,如早期抄本中,路加福音的结尾是「常在殿里敬拜神」,有的则做「常在殿里赞美上帝」,后来的文士不做选择,觉得都存留最保险,於是新创了「常在殿里赞美并称颂上帝」的异文。

陆、 因教义而做更改

为了教义而刻意更改的数量很难估计。爱任纽、特士良、优西比乌及其他许多教父,为了符合自己的看法而改圣经,都曾被指责为异端。新约抄本中有两种较异性的更改:抄写者删改他认为教义上的错误或不合之处;抄写者添加圣经上的「证据」,以支持某种神学教义。

柒、 各种细节的加添

在许多抄本中,文士在抄写的过程中增添了一些补述文字,在细节上增添,想要把圣经内容描述得更加详细。这种出发点是好的,但到最后往往会落入画蛇添足的窘境。举例来说,马太福音一章8节,伯撒抄本及酷热顿叙利亚译本,在耶稣的家谱中,添加了几个旧约名字,破坏了作者以十四代为段落的目的。

新约各书的名称,也是文士动手脚的好题材。当然,这些书名,如保罗书信,在没有收全整套封信之前,是不需要的。早期的书名简单明了,后来的文士则不以朴实无华的名称为满足;他们修饰到自认为与作者的地位声誉相符为止。举例来说,在启示录,便给使徒约翰增添许多的头衔,如「满有荣耀的福音使者」、「基督所爱的」、「称为雷子」……等。

上述这些例子可能会给我们一种文士不专业或是喜欢东涂西改的印象。其实别的证据告诉我们,许多忠心的文士都仔细而费神地工作。很多艰涩的异文,都一丝不苟地抄下来。甚至还有极度明显的错误,不论错误发生的原因为何,重要的一点是,所有的大楷体与小楷体都老实地抄下来。

在许多小细节上,也可以看到文士的忠实。如梵谛冈抄本的文士,把保罗书信全集中一系列排下来的段落文字,很死板的纪录下来,尽管这样排列并不恰当,因为这把希伯来书插入加拉太书和以弗所书之中。他们忠实的例子不胜枚举。再补述这一段,希望能给读者对这些文士一些平衡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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