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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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传道的再思〉

文◎陈小小

一般人多误以为马偕是受过完整医学训练的正规医师,「马偕医院嘛∼马偕应该就是医生罗。印象中他一手拿圣经,一手执拔牙钳;会帮人拔牙,应该是牙科医师吧?」事实上,马偕仅仅是略具医疗知识的传道师。

至於马雅各,现代人对他认识更少。以致於今年满一百四十年要纪念他时,在高雄市议会基督徒团契推动下,市府已承诺将旗后医院改名为马雅各纪念医院,却遭当地民众反对而案子不得不暂时停摆。然而在过去,马偕与马雅各可是响叮当的风云人物。

一百多年前的台湾人民很讨厌基督徒,毕竟基督教是跟著洋炮洋枪,经济侵略和不平等条约的帝国主义一起进来。但台湾卫生医疗条件不佳,疫病严重,身体出状况,谁能救治生命、解除病痛,谁就是再造父母,哪会不感念、叩谢?因此在医疗极其落后的台湾,连马偕这种不是正规科班出身、仅略具医疗知识的传道师,照样被人民视为医师—白衣服的神崇敬。马偕靠著帮忙拔牙,就能带领诸多台湾人民跨越传统文化障碍而信主。

至於马雅各这个正港、又杰出的外科医生,台湾人民遇到需要外科手术、中国传统医术最弱的一环的眼疾、难产、手脚溃烂……,四处求医无效时,必转而来找马雅各。照著记载,马雅各医师甚至能做到「先讲道、再看病、领药」。可以说,当时懂得医术的基督徒,具有《以斯帖记》里所提到的「王后的位份」,透过医疗的方式,比起他人容易引人信主。

旧约《以斯帖记》主要记载犹太女子以斯帖的故事,她如何被叔父末底改送进宫,如何成为王后,最后当犹太人民被恶臣陷害,即将灭族,她如何有智慧地化险为夷。然而以斯帖不是一开始就是英勇女子。原本以斯帖恐惧、不敢向王陈情关於犹太民族被灭一事,但末底改托人转告她,「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份,不是为现今的机会吗?」并严厉地指出「你以斯帖之所以为后,乃是上帝的安排,若你失责,不趁现今时机行事的话,神就会用其他方法去救犹大人,却要惩罚你以斯帖。」

因此「王后的位份」被用来指称在某种时空下,基督徒所领受的特别身份、才能恩赐和权利,不是用来为一己之私来享乐,而是带有呼召与使命,得尽责为这时代摆上当尽的本份,完成历史阶段性福音任务。而,在过去的台湾,懂得医学知识的基督徒等同於具有「王后的位份」,因为他们比起其他行业的信徒,更容易将福音传给未信者。

然而在今日,台湾医疗科技发达、医院林立、健保看诊、医病关系日趋紧张,不再有著过去马雅各医师那种「先讲道、再看病、领药」的医疗布道。基督徒医护人员,王后位份不再,可能已沦落成女婢。因此当此之际,应该要去思考寻找下一阶段「王后的位份」何在,也许是到第三世界医疗落后的地区医疗布道,也许是在现有的医疗体制下为主做出美好的见证(就像几年前SARS,很多基督徒医护人员就有很好的见证),……。甚至时空继续转换,医护人员根本找不到「王后位份」福音布道有力的切入点,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末底改的帮助角色」。

《以斯帖记》记载以斯帖之所以入宫,全是末底改的功劳。不再具有「王后位份」,仍可以用末底改的角度,去支持具有「王后位份」的福音事工。当有朝一日,医疗传道在台湾无法施展,基督徒医护人员仍可以去支持网路福音、电视福音、广播福音、或是配搭各种型态的布道事工,让上帝的恩典与福音继续透过各种管道出去。

生活在每个世代,上帝都赐予每个基督徒不同的恩赐才干,我们在上帝国度的计画中,亦占有各自独特的地位与角色。上帝曾高举以斯帖作王后,就是要藉著她的影响和地位来拯救百姓,当以斯帖凭著信心回应末底改请求,且负起责任时候,神的恩典便托著她,使她得见王,并充满智慧挽救同胞的厄运。上帝也高举许多基督徒医护人员(如马偕、马雅各、及其他不知名的),当这些人凭著信心回应上帝,於是许多人在基督徒医护人员爱的关顾与医疗下接受福音。因此,珍惜自己现阶段的独特地位,找出所当扮演的角色,积极地行动来回应所处的这一世代,以完成上帝所托付给我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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