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小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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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而富足的生命-《屋頂間的哲學家》〉

文◎陳小小

《屋頂間的哲學家》其「屋頂間」的意思,意指在法國巴黎市六、七層高的房屋的頂層。住在其間,不僅冬寒夏熱,上下樓也得辛苦地爬樓梯,故住在這裡的房客以窮人居多。本書就是一位住在此種環境的窮人,將每月所看到 、想到、接觸到的人、事、物,以日記的形式紀錄下來,共十二篇。

 書名稱為「哲學家」,常使人誤以為書中充斥哲學家學院派一堆艱澀難懂的術語。事實上閱讀此書可以坐在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輕鬆地像讀故事書一般﹔也可以像個老師閱讀學生週記一般,端坐在書桌前,拿著紅筆一旁眉批,寫下自己的想法。然而字句雖淺顯易懂,但其內涵之深刻與豐富,卻能令讀者再三反覆思索。

分享的生命

 這十二篇日記所流露出的人生觀與價值觀,背後其實是含有非常濃厚的基督生命信仰。不過因為出版社、翻譯者跟基督教沒有直接的關係,使得很多非基督徒讀者自然而然地閱讀此書,渾然不覺其中的哲學其實是基督所講的「愛的哲學」。

 日記以主角與周圍的小人物為主體,記載這一群人雖窮到沒有火爐,冬天甚至要靠散步來取暖,但他們卻因著活出分享的生命,終能在窮苦中體會到發自內心深處的快樂。

 例如,第一篇〈屋頂間的年禮〉提到這窮苦的哲學家在房內,怨自窮困,無法分贈年禮給他人,讓年有個好的開始。然而當一位少女來拜年,在交談中,他看見少女更艱難的處境,也看見自己仍是豐盛有餘。於是他計畫一連串愛的行動,要讓這少女一家人獲得一份驚喜的年禮。

 當這少女一家人返家,看到哲學家等著他們,屋內並多了火爐與柴塊而驚訝不已。少女的妹妹在爐門裡找到烤熟的栗子,祖母拿出珍藏的蘋果酒,哲學家則拿出燒牛舌、牛油與麵包。一夥人感動、欣喜、感謝地享受這小小卻豐盛的年禮,但這卻是富人無法體會的快樂。

富足的窮人

 其後十篇,〈窗前隨感〉,論貧窮的好處。〈互愛頌〉,兩個小孩一貧一富,透過愛與善良的意志,建立友誼。〈補償〉,兩個窮困的老姊妹,生命滿是單純喜悅。〈莫利斯叔叔〉,一位貧窮的殘障者,雖被人遺棄,卻不曾被天父所遺棄。〈名勢篇〉,名譽和權勢的代價。〈厭與悔〉,深刻的母子情感,並能惠澤鄰人。〈米雪爾家庭〉,父子間犧牲的愛。〈祖國〉,老兵對國家奉獻的愛。〈爐邊漫憶〉,環境對人的影響。〈歲杪〉,歲末感恩。

 馬太福音記載耶穌說﹕「不要憂慮說﹕喫甚麼﹖喝甚麼﹖穿甚麼﹖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你們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馬太福音六章)而這本書將窮人也能活得比富人快樂、自在表現出來。這其中窮而富足的秘訣何在﹖使徒保羅說他已經得著這秘訣。相信你也會找著。

《屋頂間的哲學家》

黎烈文譯

梭維斯特著

志文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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