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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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是敵人(上帝)首創的〉

文◎陳小小

1995年的春天,兩名旅居台灣的美國人Jimi和Wade,發起《春天吶喊》的音樂活動,是為第一場墾丁音樂祭。其借用「遠離壓力」、「慵懶」、「貼近自然」這三個元素,盼使音樂人在墾丁度假的慵懶氣氛裡,卸去形象武裝,使用簡易音樂器材,沒有壓力、不受任何拘束的唱彈,即興演奏自然發表,音樂同好相互交流,激盪出更多的音樂創作。

然而,還不到十年,春吶就逐漸變調。後來的墾丁音樂祭,每天都有吸食毒品和持有毒品的搖頭族被查獲,今年甚至查獲海上集體吸毒與轟趴。「墾丁音樂祭」儼然與「放浪形骸」劃上等號,狂歡、轟趴、吸毒、集體歇斯底里。春天吶喊原本是一件快樂的事,至今竟成了一種罪惡。

C.S.Lewis的《地獄來鴻》是大魔鬼寫給小鬼的教戰手冊,裡頭記載大魔鬼指導小魔鬼如何引人類離開上帝、墜入地獄。其中一封書信,大魔鬼對小鬼解說著,「快樂是敵人(上帝)首創的,而非出於魔鬼。敵人製造各樣快樂,我們魔鬼用盡一切辦法,努力的研究,至今仍無法發明出任何一種快樂。」

大魔鬼並告訴小鬼,在人類健康正常的狀態下,使用快樂是不會拉人進地獄,反倒幫助了敵人讓人類獲得滿足與幸福。但,有種狀況下使用快樂,則會大大幫助魔鬼捕獲人類的靈魂,那就是鼓勵人類「快樂過了頭」,極力設法使人類遠離任何天然的快樂情況,而誘使他們趨向最不自然的快樂情況。《地獄來鴻》這一段落,將基督信仰的「快樂」,做了很正確的說明。

簡單的說,上帝當初創造宇宙萬物大自然,都有一定的設計原則,人類必須在規範的內容、方式、程度內,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快樂。例如,進食是上帝的美好創造,用餐不僅是件滿足身體基本需要的事,也是感官的饗宴。當食物入口,氣味徐徐綻放,上滲鼻腔,周旋於口腔,舌尖上同時傳來自心底深處湧起的陣陣悸動。

但是,若飲食不在設計標準容許範圍內,如一般人所謂「違反自然」,就會使人從快樂的雲端墜入罪惡的地獄。就像過年常見的暴食,引發胃腸不適、急性胃腸炎送醫;或暴飲造成酒精中毒、酒精性脂肪肝和酒精性肝炎急救。胡吃海塞大量食飲,實際上人類的感官無法從中體會到多少用餐的快樂,反倒更可能是裡頭精神失控的外顯反映。

同樣的,音樂祭春吶的「遠離壓力」、「慵懶」、「貼近自然」三元素,對忙碌的現代人或是壓力大的年輕學子,本是件好事。但是被濫用、惡用,反而使人放縱形骸、遠離自然,成了最不愉快的事。

一般人多誤以為宗教信仰就是禁欲、刻苦己身、排斥快樂,不知道基督信仰不僅陪伴人們走過人生的苦難幽谷,亦要引導人們回復當初受造的快樂。綜觀整個聖經,到處都可以看到上帝歡喜他的子民在他面前快樂。「那時,少女們要歡欣舞蹈;老年人和年輕人要一齊歡呼。我要使他們的悲傷變為喜樂,使他們的憂愁成為歡欣。」(耶利米書三十一章13節)上帝喜歡與人同樂。

然而,就像耶穌曾說:「離了我,你們就不能做甚麼。」(約翰福音十五章5節)上帝創造世界時,一切受造皆為美好。但,人離了上帝,裡頭有個趨勢,欲扭曲世上一切的好,變成不好。春吶的變調,快樂的淪喪,可見一斑。人們想要尋找快樂,卻往往找到更大的空虛;想要重拾真正的快樂,唯有回到快樂的源頭—上帝面前,那樣不僅可以享受在世上短暫的快樂滿足,更同時可以獲得永恆的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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