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新闻每一两个月就会有国中生就怀孕生子、或未婚生子、厕所早产、人工流产的报导,最骇人听闻的大概就是前一阵子八、九月的学生暑期堕胎潮。看不到政府官方有什么解决之道与因应方案提出,每次事情发生就说要提倡「性道德」。电视媒体不见什么好的性教育节目播出,倒是「婴灵」复仇或是「婴灵」啼哭声骚扰生活等等绘声绘影的说法几乎在所有的八卦节目都凑上一脚,暗示政府似乎只能藉著对鬼神的恐惧来使民众自行减少这些无法负起责任的性行为。事实上这些民间宗教的祭拜婴灵以慰人心的方式反而更加助长无法负责任的性行为安心、堕胎无畏的恶质化,根本无法有什么正面的教化作用。
反观基督教圈似乎是认同上帝已将色情的分辨能力如同对上帝的认识一样刻在人的心版上,而多半不谈这类问题,以致於很多人连「性、色情」都分辨不清。教会里当伉俪小组要研读「闺房之乐」,只见底下窃窃私语,好像这是很色情的东西。事实上「闺房之乐」有小部分内容不适合中国人,不讨论怎会知道哪里不适用?而在青少契谈男女心理、生理有别,小朋友就在下面偷笑、推来撞去。其实这些东西国中一年级的健康教育都有课程安排,可是小朋友说老师就只是念课文混过去。好一点就是从外面请来「卫生棉推销员」,他们会说的较多、较详尽。然而这就是我们的性教育,停留在「卫生棉使用与相关器官」的性教育。回到神学院与学弟妹商讨来办个「我们来建立基督教性文化(性教育)」的座谈会,但是光是「单身传道如何解决生理需要」这课题都搞不定。台湾有统计资料说百分之七十的男生、百分之五十的女生都以自慰解决生理需要,而坊间上卖的金赛博士性研究所的则认为百分之九十的男性以自慰解决,而其余百分之十则是说谎。这些统计资料不会只针对非基督徒,事实上我们很多基督徒会受生理需求的干扰。而在性教育众课题里的一个「自慰」问题,神学生就没人愿意上台谈,怕别人以有色的眼光看待自己,或恐阻碍自己未来圣洁服事上帝的路,弄得排不出讲员师生代表,那就别谈别的更难的问题。
最近有个政府制作相关的广告要年轻人拒绝种种色情诱惑以救自己,广告结尾还给了年轻人一只检举色情的电话。这令人感到有好像只有青少年知道色情的管道在哪里,并有自制能力,甚而能扮起正义使者的角色检举色情,而成人们则像未犯罪的亚当完全不知色情罪恶何在!每一个基督徒都知道被罪捆绑的经验多么痛苦,「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这种莫名其妙行自己不愿的事基督徒还是会遇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深受泛道德化或是善恶极端二分的影响,以致於这么亲密的弟兄姊妹生命共同体也不敢谈这类问题。而在外面学校或政府对於这问题也同样不谈,但是问题终究是会浮现的。
在网路上因为具有匿名的效果,所以很多人敢谈、也想谈这类话题。在外面则十大热门网站几乎都是色情网站,提供大家这类讨论与消息交换。然而你我可以想见这类性教育的资讯会是多么扭曲歧异。好一点则在信望爱的BBS有匿名版,让弟兄姊妹可以谈这些平日不敢在公开场合谈的问题。但是碍於目前上网的专业辅导不多,也很难有很大的助益。
网路目前只能呈现问题,而最严重的问题是至今我们台湾没有所谓的性文化,教育单位也没有什么性教育计画,基督教圈内也没有完整的性伦理研究。好像是怕人指责「性文化」就是「色情文化」、「性教育」就是「色情教育」。然而不谈并不表示问题会自动解决。当然谈了也不保证可以有绝对的标准答案,但是你我可以互相帮助在这种目前没有性文化、性教育的环境里挣扎成长。并且如果我们基督教自己不建立自己的性教育或性文化,大家继续在暧昧模糊中混过去。结果则可以想见,那就是日后我们则得容忍非基督教的政府教育单位建立出来的性文化、性教育来影响我们的孩子。
刊登於基督教论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