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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瓢虫的圣诞节》〉

文◎陈小小



「森林在哪里?我想要回家。」小瓢虫米亚与提姆到处询问著。

小瓢虫米亚与提姆原本住在森林里一棵美丽大杉树上。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迎接圣诞节,就在米亚端出烤饼,两人要交换礼物之际,一阵天摇地动。之后,一切归於静寂,被震晕的米亚与提姆,奋力爬出东倒西歪的房子,赫然发现:「森林不见了!」

他们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那棵绿色的大杉树上,竟然挂满著许多从未看过的晶亮耀眼东西。提姆带著米亚,忐忑不安地踏上寻找回家的路。好不容易,遇到第一种虫子——蟑螂。奇怪的是,蟑螂一家人完全没听过森林。

「什么是森林?」热心的蟑螂皮卓问。要对从来没看过森林的蟑螂解释什么是森林,还真是困难。米亚与提姆想了半天,终於挤出「就是有白雪的地方」的答案。

「喔!简单,没问题,我的狗狗会带你们去有雪的地方。」皮卓拍拍胸脯保证,米亚与提姆也松了一口气。费了好一番功夫,终於到了有雪的地方(冰箱),白雪飘飘降下。但对於广大无边的森林而言,这里只是个极其狭小的封闭空间。虽然到处是美味的食物与饮料,虫子们肆意大吃大喝,但这不是森林!

米亚与提姆失望了。此时,遇到一个看起来非常有智慧的虫子在打坐。他们恭敬地请教:「我们想要回家,但不知道怎么回去。」

那只虫子自言自语,又像对他们说话,「我们应该往哪里?往该走的地方走。但,会去哪里呢?往东、往西、往南、往北,去每一个地方。」米亚说:「我们不需要去每个地方。我们只需要回森林。」

虫子语带禅机地表示:「很典型的案例。目标很明确,想要达成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突然,头朝地、屁股朝天地打坐,说著:「只要转过来,也就没有目标。如果没有了目标,也就不用去哪里。留在原地就好了,哪里都不用去。留在原地,其实就是继续前进。一个简单的道理。」米亚与提姆无法接受这种答案,便离开了。

提姆想著,爬上高处应该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徒劳无功,再也假装不了男子汉的他,正准备坦承自己的能力有限,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在此刻,一只深懂艺术美学、人文知识的苍蝇说:「只有我才会知道森林在哪里。那些没水准的野蛮人,哪会知道什么是森林?」米亚与提姆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苍蝇带著他们飞来飞去,飞到一张圣诞卡的前面。苍蝇拿出美酒与食物,悠闲享受著:「这就是森林!」卡片上的图案就是森林。米亚与提姆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悲嚎:「真正的森林在哪里阿?」

《小瓢虫的圣诞节》荣获各样奖项,受邀於影展播放。多数人是以环保的角度来观看,从瓢虫的观点和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来探讨人类对大自然的迫害。但,我却认为这部片是很好的福音电影,可以探讨信仰的追寻。

罗马书一章19节:「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在每个人心里深处,都有永恒的家乡影子,也明白人生不过七、八十年,都是客旅,是寄居的。然而,怎样找寻回天家的路?我们如同小瓢虫米亚与提姆,请教亲朋好友,人人答案不一。

大多数人会说,「哪里有天家阿?活著最重要,不要想太多。」跟蟑螂太太一样,每天努力地练身体,保持健康;或如蟑螂先生每天弹奏琴弦,快乐过活。

也有人用宗教哲学思辩,来回答这个问题,「只要脑袋转过来,不要设定回天家的目标。没有了目标,也就不用去哪里。留在原地就好了,哪里都不用去,这里就是天家。」

也有人用艺术人文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就像苍蝇,提出美学救赎论。也有人用科学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就像片中那个不断尝试架设火箭,要登陆月球的虫子,他们会说:「哪里有天家?地球上面是宇宙各种星球,人类是随机碰撞的产物。」也有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回天家,就像米亚与提姆,只有换得更大的失败。

片尾最后,米亚与提姆回到了家。是用哪种方法?跟人类要怎么回天家的方式一样。偷偷给你们提示,「从天家来的,才能帮助我们回天家」。欲知详情与更多的说明,烦请参考圣经,里头可以找到答案。


一稿2009.12.07
二稿20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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