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小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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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自己的快乐〉

文◎陈小小

德斯蒙德•莫理斯是个有趣的人。牛津大学动物学博士,制作主持过数个与动物和人类行为有关的电视节目,是著名的动物学家、人类学家,亦是知名的作家与画家。《快乐这回事:人类学家的发现》是他第一次尝试运用对人类行为的了解与经验,去探索有关人类的快乐问题。全书笔调一脉轻松,却极富知性,就像观看 Discovery频道,并薄薄才189页,因此不用担心此书太厚太硬,读完一肚子便秘,反倒不快乐。

整部书分为四大部分:快乐的根源、快乐的类别、快乐的本质、快乐的定义。他认为现代人的快乐,来自早期人类生活的转型。以他自己为例,最大快乐是到处搜集古书。这个象徵意义就是原始人类捕获猎物一样。现代人不需要藉由击杀野生动物,以满足人类自古以来酷爱狩猎的冲动。

作者列出快乐的类别,来一一证明这些可以对照原始人类生活,计有:达成目标、竞争、合作、传宗接代、感官之乐、知性之乐、韵律之乐、受苦之乐、冒险之乐、选择性的快乐、宁静、虔诚、负面的快乐、化学药品、幻想、滑稽,以及意外之乐。每一种快乐的本质都不尽相同。整本书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作者把快乐做了分类。你我可以一一参照审视自己的快乐,大多是哪一种?

令人不禁想到读大学时,我九叔与我在同一间学校,他正攻读博士。我好奇地问他,繁忙的博士生活,除了研究再研究之外,还可以做哪些快乐的事?

九叔想都不想,立即地对我说「买东西」,好像发现了甚么新研究那样兴奋。他也像人类学家研究自己,发现可以经由购物来获得研究之外的快乐,所以当他心情不好,他最常做的,就是去超商花10元买份报纸。不浪费研究时间,花费又不多,又可以对奖(统一发票)。想到电视购物频道、网路购物、琳琅满目商品DM,在在说明了很多人的快乐是购物,这种源自原始人类捕获猎物的象徵意义,作者还真是所言不假。

我惯用周历手册多年,也像是人类学家,详细纪录自己的行为,若想要了解自己的快乐是因由何事,一点也不难。《快乐这回事:人类学家的发现》这本书是七年前阅读的,当时的我写文章、上市场或大卖场买东西、去大楼后面可回收垃圾堆积处拾荒,占大部分快乐。於是便订定次年的年度计画,不要让自己的快乐限於这类快乐,立志开发其他种类的快乐。一年一年修订下来,我现在的快乐,已经不再多是买东西,而增添不少新的快乐项目,其中有跳舞运动,还有一项是阅读原文圣经(希腊文、希伯来文)。

然而这本书分类中并没有「认识上帝的快乐」一项,十分可惜。比较接近的是「虔诚之乐」这项,但他这项所讲的比较是在静默冥想虔敬时刻,所获得的特殊性灵之乐,然而那不过是基督徒「认识上帝的快乐」中的一小部分。因为我们基督徒认识上帝不是只有灵修默想,读圣经、祷告、服事他人也是认识上帝的重要管道。甚至透过上帝创造护理万物的眼光,来欣赏大自然与生活周遭。好比太阳升起,冲开笼罩大地的薄雾,显露出绚烂惊人景色,这种由内在所生发出赞叹上帝奇妙的快乐。

你研究过自己的快乐何在吗?了解自己的快乐所在,便可以改变自己、开发出许多其他的快乐,而遇到不快乐时,也可以懂得怎样让自己快乐。然而我信主廿多年的经验,深深体会到「认识上帝的快乐」是一切快乐的基础。当越认识上帝,便越能同时从其他种类的快乐(不包含坏的快乐)获得更多元、更层次深刻的感受。或许个中原因就是受造物的喜乐源头乃是造物上帝。


快乐这回事-人类学家的发现
作者:德斯蒙德.莫里斯 Desmond Morris
译者:杨淑智
出版社:远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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