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鑑別與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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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式解經、教會與預言〉

文◎tjm

以下我就來說明一下我心目中的「解經」應該如何受教會節制(或者說在教會內解經)。

首先,我要先重申我們的共識是「教會是宇宙間所有基督徒的總集合」,而耶穌基督是這教會的領袖。因此,因為個人的能力有限,所蒐集的資料有限,所以自己的解經看法總得接受大家的檢驗,並且在解釋時也會嘗試收集其他解經者的看法。這就正像一般科學研究一樣,總是不能「獨學而無友」。

當然,一方面就如有網友悲憤的指出,教會內的解經水準良莠不齊,正如號稱學生物的人生物水準也可能良莠不齊。但是一方面我們相信某些經文的細節意義,是需要「親身體會」才能瞭解,所以一個得救的基督徒(或者說有信仰體驗的基督徒),應該是比較能夠對聖經的客觀意義有深入的瞭解。

另一方面有了既定的標準之後,透過比較和參考以及聖靈的幫助,我們還是可以由眾多的著述中獲得幫助的。所以雖然我否定某個特定權威可以壟斷解釋上帝話語的權利,但是卻認為「在教會內解經」是一個良好的建議。

另外有網友提到「預言的應驗」這個特例來表達「第一讀者所讀到的東西不一定是聖經真義」的思想。但是不管是預表或預言,對第一讀者是有其特定的意義,我們姑且假設那是意義 A。而後來新約中提到這預言應驗在耶穌身上,也有一個特定的意義,假設是意義 B。邏輯上我們不能說意義B 就是意義A ,而應該說意義A指向意義B ,而意義A 和意義 B基本上是不同的意義。當聖經說到意義A 時,其客觀意義是一個預言,而說到意義B 時,其客觀意義是那個A 的預言已經應驗在xxxx了。自然當我們做歸納和整理時,一定知道原來以賽亞的預言應驗在耶穌身上。但卻不能說以賽亞當時的預言是沒有意義的,是意義不明的,直到應驗在耶穌身上。嚴格說起來,預言本身的客觀意義是清楚的,但是一部份的主觀意義卻因為「預言沒有實現」而不清楚,但這對解釋聖經來講,卻不是無法區分的。

我想,如果新約聖經沒有記載這預言應驗,我們也不可能確認這預言到底應驗了沒或應驗在那裡,因為舊約聖經的客觀字義就沒有指出這預言的應驗時間。但這對舊約以賽亞書的解釋而言,並不是缺憾,因為我們的目標不是找到所有疑問的答案,而是傾聽到底聖經在講什麼。如果新約聖經沒有寫,而有人隨便說應驗在那裡,我們才要質疑這人對聖經的解釋是不是有問題,對不對?對於以賽亞書的第一讀者,以賽亞書寫的是預言。對後代的解經者而言,以賽亞書寫的也是預言。除非我們也一起解釋到了新約,才能有「預言應驗在耶穌身上」的「歸納和演繹」。

預言本身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新約作者屢次使用的「夫子式解經法」,這種「夫子式解經法」盛行於第一世紀的猶太人當中,就是透過「寓意解經」的方式來闡述一個自己的觀念。聖經經文本身不是拿來被解釋用的,而是用來當成闡述自己思想的工具。這樣的手法在寫給猶太人的聖經經文中,也多次出現。例如:馬太福音、希伯來書、加拉太書。這些聖經作者對舊約聖經的使用方式,基本上是寬鬆的,而以今日的標準看來,甚至有人會覺得那根本是「胡說八道」。舉個例子:保羅在加拉太書中說亞伯拉罕的「後裔」是指耶穌,在羅馬書又說是指「基督徒」,這....當然會讓人迷惑。不明所以的人乾脆就禁止大家用理性去思考,只准大家直接接受,其實這「夫子式解經」是有其特定的背景的。

當日的猶太人熟悉這種夫子式解經法,而聖經作者利用夫子式解經法來表達他自己內心的想法,乃是理所當然的。正如今日網路上的大家熟悉「理性的言語」,那我們把解經法則和神學用理性包裝以後,表達出來,自然是幫助大家接受與瞭解,如果套上一堆宗教術語,那就甭玩了。

因此,當我們透過對寫作背景的瞭解,知道所謂的「夫子式解經」不過是當時的一種表達方式,而非追求聖經真義的努力。那我們就能透視聖經作者在夫子式解經的方式背後所要表達的思想。還好,聖經之所以是正典不是因為「聖經作者的道德修養或者是解釋聖經的方式」,而是因為「聖經作者的思想」,因此正如我們不需要學習大衛的姦淫,我們也不一定要學習這種「夫子式解經」。正如我們接納耶穌的門徒在安息日拔麥穗,我們也接納聖經作者為了幫助讀者瞭解他們思想的「本色化努力」。

另一方面,我們雖然不鼓勵大家隨便使用寓意解經(因為我們自認自己不是聖經作者,只能謙卑的讀出聖經的話,而不能借用聖經來表達自己的思想),卻覺得基督徒(廣義的)在網路上必須學習這種「本色化的努力」,向讀者的吸收習慣認同妥協。願我們把所有阻擋人認識上帝的心態拿掉,好讓網友們看到真實的聖經真義,而不單是我們自己的信仰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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