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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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學變大學〉

文◎陳鳳翔

中研院院長李遠哲近日表示,目前教改的問題是,行政沒有落實、家長要小孩書唸得比別人好的觀念沒有改變、教師不努力上進學習新東西。不管教改的問題是否如李遠哲所言,不過,教改目前的走向,似乎就是要把「小學變成大學」、「小學老師變成大學老師」,透過這種方式來打破升學主義長年帶來的禁錮。

 過去,小學只有一種版本教科書,如今有多種版本,豈不像大學﹖在大學裡,老師不會只指定一本課本,而是列出一堆參考書目。大學升研究所的考試,也沒人因為教科書全國都不一樣而抗議。這種「小學變大學」的政策推行,教科書好幾套,家長們觀念還沒扭轉,就無法適應。

 李遠哲又說其曾任大學實驗助教的經驗,他們都是上課前一星期到實驗室自己學習怎麼做、實際操作,下個星期就領著學生做實驗。現在許多老師抱怨得教自己不會的科目。他認為,這些份量比起大學助教所要負責的,並不會太多。這不就是「小學老師變成大學老師」嗎﹖

 小學老師必須打破過去習慣的教學模式,向大學老師(至少是大學助教等級)學習。每星期都得學習新的東西,未有能力指導學生新的東西。這對一些習慣舊有模式的小學老師,是非常困難的事。

 先不管「小學變大學」,這種教改政策對錯與否,但是可以看見整個社會適應「小學變大學」一起經歷成長過程的痛苦。基督信仰裡頭,也有同樣類似的問題。聖經中提到有些基督徒賴在小學階段,不想長大成熟。以至歌羅西書說﹕「你們要謹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學和虛空的妄言,不照著基督,乃照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就把你們擄去。」(歌羅西書二章8節)

 當時很多基督徒如同小學生,仍然停留在「服從那不可拿、不可嘗、不可摸等類的規條」的階段(參歌羅西書二章31節),成了那必須吃奶,不能吃乾糧的人。希伯來書也說「凡只能吃奶的都不熟練仁義的道理,因為他是嬰孩﹔」勉勵我們眾信徒,「惟獨長大成人的才能吃乾糧﹔他們的心竅習練得通達,就能分辨好歹了。」(希伯來書五章13-14節)

 想要一直停留在小學階段的基督徒,不是只有聖經時代的古人。我們現在很多基督徒也是只懂得十誡,只懂得律法,卻沒有在耶穌基督所帶來的恩典裡,在真理中漸次長大成熟。一遇到異端,因著沒有能力分辨,就被擄走。

 信仰裡頭,從小學變大學,過程雖有痛苦﹔但能脫離必須吃奶,而成為吃乾糧的大人,得以更能體會與享受到上帝的恩典與自由,過程的痛苦又算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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