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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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樹下的禱告〉

文◎tjm

行經校園,又是鳳凰花開滿一片燦爛的日子,然而大學生們不多是雀躍畢業的心情,因為今日的大學生一畢業直接就業的少,而趕場奔赴各家研究所考試的居多。

記得自己當年成大電機畢業,也參加了研究所考試。那時考不考得上並沒太放在心上(當年讀研究所不是很必要的事情,跟現今不同),我向上帝祈求,願意獻上自己的專業,用專業服事祂。後來沒一所上,就先去當兵。當完兵後,就想著說再考一次看看,沒想到竟然一考就考上交大電子所。在我心裡頭明白,這絕對是上帝的帶領,因為通常當兵兩年要直接考上研究所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我當的兵不輕鬆,跟大學四年級的生活比較起來,並沒有太多私人的時間可以讀書。另外,那一年考試,交大比成大難考,結果竟然交大高分錄取(可以領獎學金),而成大分數只達到備取。我心中納悶,上帝為何要帶領我到新竹這塊地方呢?要給我什麼訓練,好用專業服事祂呢?

初到學校報到的時候,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得先去找到願意指導自己的教授。然而卻發現所有名聲好的教授都被本地生選完了。我這個外地生,連宿舍都還沒有著落、家當也沒處借放,這個晴天霹靂的打擊又臨到我,當時只剩下一個新回國的老師。沒人知道他是好、是壞,好不好相處,有沒有真材實料。就年齡推測,他可能是很嚴格的老師。因為通常年輕的新老師,新官上任三把火,總是會把研究生操得很慘,但我也只能去找他。

當時我的女朋友知道這件事,她嚇唬著我說他們所裡有個教授,收五個研究生,星期一到星期五,一人排一天輪流去他家裡幫忙當保母。還說某系所的教授怎樣壓榨學生,並且還很得意地跟其他老師分享這個可得諾貝爾教育獎的天大理論,「學生像水果,有搾就有汁。」。另外,有些教授什麼研究都不做,專門竊取學生的智慧財產,學生也無管道申訴。甚至還有教授利用學校資源去生財,學生也成為免費的勞工。真是聽了我心裡暗自發毛。不過我也只剩下這個教授可以跟,他若願意收我當弟子就要向上帝感恩了。雖說如此,但心中忐忑不安,真不知明日會如何。

不過上帝給的恩典竟然遠遠超乎我所求所想的,上帝所賜下的指導教授真是好得令人感覺到像在作夢。幾乎所有的教授,總是把自己用過的爛電腦給學生用,自己用最新型、最快速的電腦。我的指導教授卻不是這樣。他反過來,國科會撥下來的研究經費,便買最好的電腦給學生用,自己撿學生用舊的電腦。隔壁研究室的教授,每天一大早坐在學生的位置上板著面孔等學生來,嚇得大家都不敢睡太晚。但是我的指導教授他不管你是貓頭鷹、或早起的鳥,只要有努力做研究,他是不去管幾點起床幾點睡的芝麻綠豆小事。甚至上網玩BBS、打電動、看漫畫、武俠小說,他也不會過問。他是一個充分信任學生的老師,於是我們只需每天都有進度,定時交出好的研究報告與心得,個人各自規劃安排自己的研究、休閒、、等時間。而我們眾師兄弟因著老師對我們的信任,反而產生榮譽感,玩樂都有所節制,每個人即使沒有課,也都自動自發每天來實驗室作研究。

而就在這種研究環境下,我竟然有可能每天上午去實驗室讀經、上BBS傳福音、寫護教文章。下午與晚上則待在實驗室看論文、做研究,從不間斷。於是專業與聖經知識竟在規律的生活中,不斷累積。也因為整天都在學校,中餐與晚餐還可跟有同一心志的弟兄們一起討論、研發網路程式,最後竟然不經意中架設了全是義工的大型基督教福音網站。

「用專業服事上帝」是當年考研究所的禱告,沒想到上帝用超過所想像的方式來成就。看著滿樹火紅的鳳凰花就像莘莘學子們熱情洋溢的青春,願上帝幫助考生考試順利外,更將「用專業服事眾人」的意念,放在每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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