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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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的母親—馬利亞〉

文◎陳小小

懷孕、生小孩,對每個女人而言,都是希望能在喜悅、蒙人祝福的情況下。例如我們就是計畫,推算哪個月該受孕,在寒假能生下寶寶,當老師的先生才有可能有充裕的時間與我一起迎接寶寶,而不至於在教學與寶寶吵鬧中痛苦地掙扎。而生產更是找有經驗的醫生,從產檢、到接生,整個過程與醫師培養臨產時得以度過十級陣痛的默契。

有了這種懷孕、生小孩的經驗,再讀聖經耶穌的母親,馬利亞懷孕、生子那一段經文時,竟然有著非常不同的體會。

不蒙「人」祝福的受孕


馬利亞懷孕,別說她沒有像我一樣,事先安排生育計畫,她根本就還沒有結婚。只有個法定未婚夫木匠約瑟。

在兩千年前的猶太民族,這種未婚就懷孕的女人,如果是與未婚夫發生婚前性行為,那就趕緊結婚。但是如果是與其他人通姦,則是要被石頭打死的,而且是由法定未婚夫丟石頭。

馬利亞懷孕一事,究竟約瑟是如何得知呢?是馬利亞「直接」找他商量,很高興、興沖沖地跟約瑟講,她懷的是上帝所應許的那位,要將百姓從罪惡中拯救出來的救世主?還是馬利亞肚子一天天大了,約瑟看出端倪?

無論約瑟是如何知道馬利亞懷孕之事,至少約瑟起初知道這件事情,是跟一般正常男人會有的反應一樣,傷心、難過、憤怒、羞辱夾雜。因為他知道藍田種玉人不是他。他心裡可能還在想著「究竟是那個野男人騙了我可愛的馬利亞?」傷心的約瑟,怎甘心白白當個傻瓜娶馬利亞回家,自戴綠帽、自取其辱呢?儘管他曾是這樣深愛他的未婚妻。

不過好心的約瑟也不忍他曾摯愛的馬利亞死在他所擲的石頭下,於是痛定思痛,要暗暗地把這女人休了,或許這女人可以離開國境,逃離一死。當他正準備如此好心地、又殘酷地告訴馬利亞他的決定時,天使竟在他的夢中出現!

天使對他說:「大衛的子孫約瑟,不要怕!只管娶過你的妻子馬利亞來,因為她所懷的孕是從聖靈來的。她將要生一個兒子,你要給他取名叫耶穌,因他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

約瑟終於被聖靈敲醒,想起過去所認識馬利亞,是那麼溫柔、自重、自愛、不說謊話的。這才遵守主使者的命令,把她娶過來。

然而在約瑟懷疑馬利亞紅杏出牆的過程中,馬利亞可是孤單地承受這種被懷疑不貞的劇烈痛苦。

懷孕的時候


大部分的女人第一次懷孕的時候,通常是很快樂的。去看孕婦手冊就知道,懷孕的女人,想吃什麼,除非太奇怪、或太貴的東西不被環境許可,否則她的先生或家人也一定會設法買到。至於粗重的家務,更是由其他人分擔。但這馬利亞懷孕過程可就比一般女人慘多了!

馬利亞聽說她的年老親戚以利沙伯,竟然懷了孕,也是來自上帝的神蹟!馬利亞想或許去探望她的親戚,可以平緩她忐忑不安的心情。不過他們的情況可真是天淵之別。以利沙伯,一個是原來不孕的子宮,因著懷孕而得以去除羞辱。而馬利亞卻是因著未婚懷孕,而羞辱加身。然而因著兩個懷孕女人的會面、腹中胎兒歡喜跳動的互應,倒是給馬利亞莫大的信心,與繼續往前走的勇氣。

長途遠行


孕婦手冊裡提到懷孕初期與末期的女人是不能長途遠行的,只有懷孕中間那三個月,可以出門小玩一番。然而馬利亞竟然在懷孕末期、大腹便便時,長途跋涉去報戶口。

古時候可不像現在,有汽車接送。交通工具頂多是馬或騾與驢。木匠約瑟能有多少錢,提供馬利亞舒適的交通工具?而且還不能太顛簸,以免流產。

後來他們進城,馬利亞就生了。就我這有生產經驗的女人來看,我認為馬利亞很可能旅途太累了,於是早產。

在城裡,客店都滿了。馬利亞只好在馬房裡生產!她的兒子耶穌出生的地方,可不是乾淨無塵無菌的醫院裡,卻是在馬喝水、吃草的馬槽裡。

真是令人難以想像,這是怎樣的生產過程!因為生產可是要大口氣、大口氣的呼吸。在那麼惡臭的馬房裡,平日我們都是小心翼翼地摒住呼吸,以免馬糞便、尿臊味的臭味撲鼻。但馬利亞卻是大口氣地做著拉梅茲「呼氣、吐氣」。至於有沒有接生婆幫忙接生,這又是另一種想到便令人感到鼻酸的心情。

母親節有人說是「紀念母親受難的日子」。我想說這話的人,應該是有生產痛苦經驗的女人,或是去產房與妻子同臨苦喜的男人。上帝替耶穌揀選了一個堅強女人馬利亞,作為他的人母。耶穌來到世間擔當我們的罪,替我們受苦、受死。而馬利亞因著當祂的母親卻也得一起承受許多的苦難。從受孕、生子,小小幾節經文記載,竟然就充滿了許多苦難。雖說這是莫大的榮耀,但上帝的母親真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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