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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有效期限爱孩子〉

文◎陈小小

网路流传一篇文章《父母的有效期限》,作者是一位十三岁就离开台湾、目前在美国纽约的华人,网路昵称为「疯狂认真的妈咪」。不过因为网路上到处传来传去,到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竟以讹传讹成知名作家龙应台写的。文章被盗版让这位认真的妈咪,还真是要疯狂了。

这篇文章之所以特别,在於「疯狂认真的妈咪」提出了《父母的有效期限》的劲爆观念。推翻传统华人认知父母可以「影响」或说「左右」孩子一辈子。她用实际的例证,指出父母的教育功效跟食物一样,是有期限的,若没有把握住黄金时间好好努力,最后也不得不收手,承受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这样精辟的观念,却非独一的见解。大约在十年前,我曾从基督教界婚姻亲子专家冯志梅的演讲录音带,听到类似的观念。她分析,华人的教育是与西方的教育相反,多数的华人父母在孩子小的时候忙於工作,没时间教育影响孩子。但是等到孩子大了,自己也老了,比较空闲,反过来却想要教育影响控制孩子。孩子找工作、选择结婚对象……,父母反客成主,事事要孩子顺从自己的意思。

但是这个时候,孩子已经是成人了,应该要独立自主,父母这样介入,便让孩子永远也学不会责任感与承担力。一些有自己看法,想要脱离父母羽翼的,便会造成上下两代严重的亲子紧张关系。冯志梅建议作父母的,应当要在孩子小的时候,积极介入影响他们。随著他们日渐长大,就应该逐渐放手,让他们振翅高飞。

在这观念影响下,我选择在家成为全职妈妈,为要把握住孩子小的时候能影响他们的机会。也因为很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便常观察周围的父母友群,他们对孩子的影响力大概在什么时候明显变弱。我发觉现在的孩子,到了国小五、六年级,就会明显表达自己的意愿与喜好选择,父母已经不太能左右(或说「影响」)孩子了。

就像全家要出游,父母亲不管决定去哪里,几乎每个年龄小的孩子,莫不兴高采烈、兴奋的要命。孩子他们就是爱跟著父母的屁股走。但是到了国小五、六年级,大部分就不太想跟了。他们多会选择去朋友家,跟朋友出去玩,甚至在家休闲。

照我的经验观察,「父母的有效期限」不过就是十年。孩子超过十岁,他们的参考团体就不再是我们做父母的了。

九月初开学时,我就对升上小四的女儿说,「阿妹,你有一些缺点,妈妈很想帮助你改善,所以会不时提醒你或责备你。但是妈妈跟你说,我也顶多能再从旁叮咛提醒你三年。因为等你上了国中,进入青春期,妈妈若再提醒你或责备你,你反而会转过来怨我,闲我唠叨,而不会心存感激。但,到时你带著这些缺点,必然会尝到苦果。好比不喜欢刷牙,造成口臭,便交不到朋友,或是一口烂牙…。希望这新的学期,你能立志用力改善这些缺点。」我与女儿就一起努力,在这新的学期,用祷告的心智,积极地设法改善,赶在我还没超过有效期限之前,多少影响。

圣经传道书说,「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三章1-2节)而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力也有时。就让我们每一位作父母的,都能好好把握住这难得的黄金十年。

当然,把握黄金十年,也并非纯粹是为了教育的因素。我以为与孩子亲密的互动,抱抱他、亲亲他、捏捏小脸颊、咬咬小肉手、听著他们讲一些令人发噘的童言童语,其实只有这十年可以享受到。他们大了,亲子就会发展出不同的互动模式,亲密的肢体接触会逐渐减少,尊重则会与日遽增。时候到了,他们更会寻找自己的友伴、或是异性伴侣,就像圣经创世记二章24节:「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 」他们终有离开父母,独立自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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