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转为刚强的秘密—《霍尔的移动城堡》〉
文◎陈小小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待在海岸边的帽子店吗?」在咖啡蛋糕屋找到自己这一生喜欢的工作—服务生妹妹莉蒂这样问著姊姊苏菲。
「帽子店是父亲最在意的,我又是长女」,平凡、没有自信的苏菲,躲著妹妹莉蒂炯炯有神的目光回答。苏菲继承父业,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想要做的是甚么?
「不,不是这样!自己的人生若不是自己决定是不行的。」冲著妹妹莉蒂甜美笑容、服务周到而上门的顾客们,连连催促著妹妹结束谈话,回到工作岗位。工作得很快乐的莉蒂,把握住最后的一点时间游说著姊姊。
苏菲手艺超群,一顶一顶的帽子在她的巧手下被做出来,赢得众人的赞赏。但苏菲内向、不善交际。其他女孩七嘴八舌地聊著荒地上出现一个移动城堡,是魔法师霍尔住的房子,苏菲仍一旁默默地埋头苦干做著帽子。女孩子们有说有笑地传说这霍尔会吃少女的心。苏菲一边做一边低头思考疑惑著难道自己就这样过了一生?平常足不出户的苏菲,烦闷不已、走出家门,想再去找妹妹莉蒂聊聊。
途中,苏菲被两位士兵骚扰,一位陌生的金发男子出手解救。他手一伸开,搭著苏菲飞上天空,两人踏著华尔滋舞步在空中滑步,少女心就为之深深吸引。然而,那个金发男子正是荒野女巫追赶的目标,女巫找不到人,便到帽子店向苏菲施魔法报复,十几岁的少女苏菲瞬间老化为九十岁的婆婆。苏菲想到或许可以请魔法师霍尔帮忙解开女巫的咒诅,便收拾行李,前往荒地的移动城堡。这一出走,竟走出原本的死板人生,走出了封闭的自己。
苏菲进入霍尔的移动城堡里,遇到火魔卡西法。火魔对苏菲说,「若你能帮忙识破我与霍尔合约里的秘密,让我重获自由,我就你菲变回原来的样子。」霍尔从外头回来,苏菲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位解救她的金发美男子,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两人多日相处下来,苏菲逐渐认识了解霍尔,并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因为爱,苏菲开始改变。原本情绪内敛的她,开始外显,并能适时发泄;原本没有想法的她,也逐渐拥有自己的主见。她的头发忽长忽短,容貌忽老忽少,反应著内心成长状况。当她对自己有自信,外貌就转成少女。当她觉得自己长相平凡、啥事都不会自卑感作祟,外貌就又变成老太婆。
爱也使她忘了自己,反倒更关心他人身上的咒诅,想要帮忙解开。苏菲内向拘谨害羞,变成外向勇敢坚强。原本习惯待在家里的她,为了让霍尔与其徒弟饮食均衡,而出门采购。为了让霍尔不用打仗,竟有勇气与胆识假装是霍尔的妈妈进皇宫谒见国王,请求免除徵召。当战争来临,她指挥著火魔,带著城堡里的众老小躲空袭、搬地方。最后,竟然是不会魔法的她,拯救了魔法师霍尔。
至於霍尔,法力虽强大,却非常个人主义,整栋城堡乱七八糟,唯有他自己的房间装饰华丽。他极端重视外貌,头发颜色稍有不对就受不了,他眼中只有自己,他只关心自己。他的老师莎莉蔓女巫评论霍尔,「他的法术只为自己存在」。直到苏菲为了他进入设有陷阱的皇宫,舍身相救,才使得霍尔的法术终於从为自己转而为他人。霍尔对著苏菲说:「我终於找到我不得不保护的东西,那就是你。」
再强大的魔法与诅咒在爱的面前,也算不得什么。苏菲的爱破了莎莉蔓女巫、荒地女巫的魔法,解除了霍尔、卡西法、稻草人身上的咒诅。「爱」也扭转人的个性与生命,让内向的走出封闭,让软弱者变刚强,让利己的变为利他,让懦弱的人变为勇敢。《霍》片更认为用於他人的爱,而非用於自身的爱,才会强大。
耶稣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翰福音十二章24节)耶稣因著爱,为我们众人的罪而上十字架,於是信的人得著生命。因此基督徒也效法十字架精神,为他人而活、为上帝而活,向自己死。个人主义的现代多强调「对自己好一点」、「珍爱自己」,爱多为自己,少为他人。透过《霍》片让我们思考,因著爱他人,为著别人活,会活得更有意义,活得更精采。
一稿2005.07.21 二稿2016.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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