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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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拉比說故事給你聽(三) :重返天國王子的榮耀〉

文◎陳小小

有一個王,他最愛的兒子突然瘋了。他忘了自己是一名尊貴的王子,也忘記自己是個人,他以為自己是一隻雞。甚至到了一個地步,用餐時,不安安分分地坐著享用,反到蹲在桌子底下,像隻雞一樣,啄食掉在地板上的零碎。更誇張的是,他還將全身衣服脫個精光,躲在桌子下。

王看到這樣的光景,心都碎了,不知道如何幫他兒子,因為沒有辦法跟兒子溝通。他試過各種方式,或請醫生、心理分析師、或國中的智者,沒任何一個人可以跟王子講理。沒有人能讓王子理解:「你是個王子,而且你是個人。」王傷心絕望。

有天,有位長年跟在王身邊、忠心耿耿的老拉比,突然靈光一閃。他對王說:「王啊!請你容許老僕試試,跟王子說話。」王說:「好,你去吧!」但王並不懷抱甚麼希望。然而王還是保持禮貌,向老拉比致謝。

沒想到老拉比對王提了一個條件,他說:「請王應允老僕一件事,那就是當我跟王子在一起的時候,請您不要打擾我們。」王就以自身的榮譽保證:「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老拉比進到王子的房間,王子正赤身露體躲在桌子底下。老拉比竟然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爬到桌子底下去跟那個王子蹲在一起,並學王子像雞一樣在地上啄食。

偶爾,老拉比就抬起頭來看著王子說:「你是什麼?」有天,王子突然迸出一句話,說:「我是雞。」

此刻,老拉比發現王子是可以對話的,便等候下一個合適的對話時機。

耐心等候不知多少天後,老拉比問王子:「你覺得雞在吃東西的時候,可不可以穿衣服呢?」

王子想了想,回答:「我想應該可以吧。」老拉比一聽到這話,就立刻叫僕人上前,趕緊將衣服送來。他們兩人就穿上了衣服。又過了一些日子,老拉比問王子:「你覺得雞可以坐在椅子上吃東西嗎?」

王子說:「我覺得應該可以吧。」老拉比一聽到這話,隨即吩咐僕人趕緊把椅子搬過來。他們兩人就坐在椅子上。

老拉比繼續說:「雖然我們是雞,或許我們不需要只吃桌上掉下的屑屑吧?」王子說:「我想應該是吧!」所以拉比就喚僕人來,預備各式各樣的美食,滿滿擺在桌上。

一天又一天,老拉比竟然用這種方式,成功地牽引王子,漸次回到原來的樣子。最後,王子的心智功能完全恢復正常,也能夠像常人一樣擁有尊嚴,挺拔的站立。

老拉比將王子帶到王面前,王非常地開心,他對老拉比說:「你要什麼呢?就是國的一半我都給你。」老拉比謙卑地向王說:「我的主人、我的王啊,我不過是你的僕人,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應盡的。為您效勞是我的光榮。待在王身旁,我就心滿意足。」

這是阿爾法兒童讀經協會2011「猶太譬喻故事中的智慧」講座的第三場次,約珥教師開場所講的譬喻故事。接續第一場次「伊甸(樂園)在哪裡?」、第二場次「怎樣活在伊甸(樂園)中?」這回他將引領眾人一窺伊甸(樂園)的層次有多高。

上述這個譬喻故事,是拉比用來講述罪人因著遵行上帝的誡命,就像王子被老拉比引導,一步步從低賤的雞,恢復成尊貴的人。上帝就是那王,我們就是他所愛的王子,卻忘了自己的身分原是何等尊貴榮耀。遵守誡命本身,並非用來贏得上帝的愛,因為王本來就愛他的兒子。遵守誡命、行出上帝的教導,賞賜就是我們得以從雞,漸次變成王子,扭曲殘缺的心靈,逐步獲得醫治與重建。第三場次,約珥教師要用這個譬喻故事,幫助大家深入了解耶穌在《馬太福音》5-7章的教導。

你們的光也當這樣照在人前,叫他們看見你們的好行為,便將榮耀歸給你們在天上的父。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我實在告訴你們,就是到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所以,無論何人廢掉這誡命中最小的一條,又教訓人這樣做,他在天國要稱為最小的。但無論何人遵行這誡命,又教訓人遵行,他在天國要稱為大的。我告訴你們,你們的義若不勝於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天國。(馬太福音5章16-20節)

「廢掉」、「成全」這兩個詞彙是拉比們用的詞彙,跟闡釋或解讀誡命有關。所謂的「成全律法」,是指上帝設定的誡命,要照立意的初衷來理解,才能掌握其精隨,而運用在日常生活裡。「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耶穌要把上帝誡命的要領,正確的闡釋,眾人便知道怎樣遵行。

在還沒有一條條講論誡命之前,耶穌用拉比慣用的誇飾法強調律法極為重要,即使天地都廢去,律法的一點一劃也不能廢去。人不可任意更動改變上帝誡命的任何一小處,因為這相當於毀壞上帝榮耀尊貴的名,律法本為上帝所定。之後,耶穌才開始向眾人闡述第一條,「你們的義若不勝於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天國。」

這句真有如旱地一聲雷,令在場的眾人或後世的讀者震驚與困惑,任誰聽了都會洩氣喪志,在心裡嘀咕著: 「耶穌,拜託,您的標準未免訂太高了吧?這樣有誰能進天國啊?」因為文士和法利賽人在以色列百姓的心中是義人中的義人,有如孔子對於華人是道德的典範那般崇高,耶穌將天國條件訂得如此高,那不就沒人可以進天國?

其實,耶穌的用意是要把眾人對於天國的錯誤觀念扭轉回來。他要大家超越法利賽人、文士、孔子或全世界的聖賢,看見天國是何等的美善純全、榮耀尊貴。對應上面那則譬喻故事,全世界的人好比瘋了的王子,誤以為自己是雞。在雞的層次來想像天國,自然把天國的標準越降越低。耶穌要眾人用王子的身分來想像天國,自然是遠遠超過世俗聖賢的標準。

至於如何從『雞』恢復為『人』,不是企圖通過自己的努力跟表現,強要達到。我們能進入天國乃是因為我們是天父的孩子,在祂恩典裡,只需安心地照著律法誡命的引導,一步步恢復王子的尊貴榮耀。萬萬不可像一些人,試圖擅改上帝的話語,降低天國的標準,自己騙自己。這不過讓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罷了,但結果是永遠都是『雞』。上帝的誡命跟教導就代表神的本質,是不容許改變。約珥教師勇敢面對『不可離婚』這條誡命,帶大家深入經文,思考上帝設立的初衷。人若休妻,就當給她休書。只是我告訴你們,凡休妻的,若不是為淫亂的緣故,就是叫她作淫婦了;人若娶這被休的婦人,也是犯姦淫了。(馬太福音5章31-32節)

耶穌的教導是,丈夫要盡己所能地來使瀕死的婚姻復活;不能因妻子把家搞得亂七八糟或無理取鬧就把她給休了。休妻是拆毀兩人在上帝面前所立的盟約,亦等於使妻子成為淫婦。至於旁人應盡力去協助這對夫妻挽救破碎的婚姻,不可雪上加霜,去娶這個被休的婦人,這也是一種罪。不管是在當時羅馬時代或現代,離婚是很常見的事,但對於上帝從天國的角度來看,它卻是件很沈重的大事,嚴重到你我無法想像。

你們又行了一件這樣的事,使前妻歎息哭泣的眼淚遮蓋耶和華的壇,以致耶和華不再看顧那供物,也不樂意從你們手中收納。你們還說:「這是為甚麼呢?」因耶和華在你和你幼年所娶的妻中間作見證。她雖是你的配偶,又是你盟約的妻,你卻以詭詐待她。雖然神有靈的餘力能造多人,他不是單造一人嗎?為何只造一人呢?乃是他願人得虔誠的後裔。所以當謹守你們的心,誰也不可以詭詐待幼年所娶的妻。」(瑪拉基書2章13-15節)

當時以色列人被異族統治,遭受逼迫,飽嚐患難,他們不懂為何盡心盡力敬拜、禁食哭泣、呼求主名、獻上祭物、……,上帝都不垂聽?上帝便透過先知瑪拉基回覆百姓,那是因為你厭倦了你的妻、不再以她為喜悅,輕易毀了婚約,又去娶了另外一個人。

婚姻是上帝所設立,在創世之初的設計是「單造一人」。祂使男女兩人成為一體,一個身體、一個氣息、一條生命,丈夫不能夠輕率地想:「我已經受夠了,我現在就要把她離了,不再跟她成為一體了。」就算離婚手續辦妥,上帝仍是視這女人為這男人的妻子。這也是為什麼,如果另外有個男人娶了這個被休的女人,就是犯姦淫,使她成為淫婦。以色列百姓萬萬沒想到上帝不垂聽禱告與呼求,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對待妻子的不公這等上不了臺面的家務事。

約珥教師特別申明,這裡的離婚不是指嚴重家暴或性侵孩童的那種特殊狀況,而是指丈夫無緣無故就離棄他幼年所娶的妻,卻還能若無其事地繼續敬拜上帝。離婚是相當敏感的議題,他央請在座的各位包容,若有離婚的,請理解在這裡是透過聖經經文來思索上帝看待這個事件的嚴肅性,並一同學習不試圖去改變上帝話語的任何小地方,耶穌也沒有因為怕傷害人而降低天國的標準。但是,對於無法遵行誡命的人(如離婚者或其他),就是用耶穌以下所教導的:

你們不要論斷人,免得你們被論斷。因為你們怎樣論斷人,也必怎樣被論斷;你們用甚麼量器量給人,也必用甚麼量器量給你們。為甚麼看見你弟兄眼中有刺,卻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對你弟兄說:「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你這假冒為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後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你弟兄眼中的刺。(馬太福音7章1-5節)

約珥教師表示,「除非我遇到跟對方相同的處境、處在同樣的狀況下,否則,我有什麼權利評論呢?我如果用這樣嚴苛的態度對待某人,那麼別人也會這樣來對待我。如果沒有相同的困境,沒有誰有權利對他人做這樣的屬靈虐待。你眼中有棵大樹,怎麼還敢去糾正別人眼中有根小刺呢?你犯了這麼嚴重的罪,怎麼還挑別人的小毛病?先去掉自己的罪,進到真理裡面,才能有清楚的眼光,正確看待彼此。」

罪進入世界,於是全人類就好像發了瘋的王子,言行、思考有如『雞』一般的畜牲。要從『雞』恢復為『人』,擺在眼前有兩條路,一條看起來是康莊大道,一條看起來坎坷難行。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馬太福音7章13-14節)

耶穌就像坐在十字路口上的人,告訴來來往往的行人,「你看到這條一開始平順的路嗎?不要被騙了,要警覺!因為你走兩、三步平順的路、容易的路,但是最後卻是充滿荊棘;另外一條,剛開始窒礙難行,但最後走起來是很平順的。」重返伊甸(樂園)的路,剛開始走起來是充滿艱辛,但最後卻是歡喜快樂。耶穌,就是道路,祂帶領信祂的人走上回家的路,帶來生命修復、重建。祂是上帝,卻甘願像老拉比謙卑自己,假裝是『雞』,陪罪人們一起蹲在桌子底下,為讓我們能夠回復王子、公主的身份,重返天國的尊貴榮耀。

聽了約珥教師的分享,你我好像一個站在十字路口的人,前面有兩條路。一條可是讓自己從雞變回王子,另一條是讓自我感覺良好,繼續當雞。你要選哪一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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