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也羨慕(電影:X情人)〉
文◎陳小小
詩篇8:4-5「人算甚麼,你竟顧念他?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並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身為人的尊貴價值竟有上帝的話語作為根據。電影【X情人】則讓我們看見能當凡人,連天使都羨慕。
故事大綱是描述一位心臟外科醫生瑪姬,與專門接送死者進天堂的天使塞斯,兩人發生的愛情故事。瑪姬是能力很強的醫生,手上的病患沒有一個不被治癒。然而有一天有個病患在看似圓滿成功的手術過後,卻突然暴斃。面對如此重大的打擊,瑪姬頓時對過去醫學萬能的信念失去信心,就在此時,一旁觀看的天使塞斯情不自禁的想要安慰、幫助這個他已經默默觀察好久的善良女醫生。這種強烈的意念,竟使得原本一般人肉眼不能得見的天使塞斯,竟能在凡人瑪姬面前現身。
當他們見面後,瑪姬愛上了天使塞斯。但塞斯對她而言卻是很奇怪、特殊的陌生人,為此她感到困擾。至於天使賽斯的煩惱則是沒有凡人的感官(觸壓冷熱痛)的各種感受,體會凡人的生活點滴。
直到塞斯遇見另一位成為人的天使,他告訴塞斯只要從極高處跳下,就可從天使變成凡人,擁有上帝給人的一切恩惠,包括最珍貴的禮物「自由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因為天使是服役的靈,沒有自由意志)。就在瑪姬宣告嫁給另一個醫生之前,天使塞斯毅然地選擇「成為凡人」,鼓起勇氣從摩天高樓跳下,放棄天使所擁有的「永恆生命」。不過他們兩人甜蜜地相處只有一天,第二天早上瑪姬去採買回來途中便車禍身亡。塞斯正體會到凡人擁有的快樂激情,馬上就接著體驗到凡人生離死別的劇烈痛處。
「天使羨慕凡人」這與中國人傳統的「佛、道」信仰觀背道而馳。道家提倡「超凡入聖」,欲從「七情六慾的凡人」,修練體內精、神、禁慾養生成為「不再有痛苦悲傷」的神仙。佛教主張「人生皆是苦」,欲透過修行,跳出輪迴、進入涅槃,使一切靜寂。在「佛、道」的信仰價值體下,凡人的生活不值得羨慕,天使清高無欲的境界才是有為者當去追求的理想。
然而本片卻讓我們透過天使的眼睛,以基督教信仰的觀點看見「當人的種種好處」,那些令天使羨慕的地方。凡人的生活就如傳道書說,「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拋擲石頭有時,堆聚石頭有時;懷抱有時,不懷抱有時;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捨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天使塞斯就是羨慕凡人可以體會這種正反兩面,飽足與飢餓,歡樂與痛苦。
當然瑪姬的猝世令他痛苦不堪。他問以前的天使伙伴卡西「為何上帝將這種事臨及他?」卡西反問塞斯「你後悔嗎?如果你早已知道跟瑪姬在一起只有短暫的一天,你還會選擇拋棄天使的身份,成為凡人?」塞斯想了許久許久之後,還是回答「我願意。我願意用天使的永生交換,聞到瑪姬的髮香、撫摸瑪姬的肌膚、親吻瑪姬的紅唇。即使只有一天。」
「佛、道」的信仰價值體系被人生的種種負面因素所包圍,遺忘人生中的光明、快樂的一面,所以寧可兩者皆拋棄。但是基督信仰的價值觀卻認為喜怒哀樂、生老病死,這些都是上帝給凡人的禮物(恩典),連天使都享受不到。透過這一部影片,可以讓我們再一次思想上帝讓我們身為凡人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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