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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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維特之死〉

文◎陳小小

網路宗教版上的文章有時感覺好自律、好成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會進入宗教信仰的人本身就多擁有一份早熟。有的話題常常觸擊生死,所以令我重拾過去年輕的心情。這裡把「少年維特的煩惱」做個整理,為了是懷念過去的心境,一方面也可以讓大家討論討論「少年維特」背後的信仰!


  「少年維特的煩惱」是德國的歌德所著。寫作年齡僅 25 歲。他當時正經歷失戀的痛苦、以及好友為感情而自殺的衝擊。當他寫完這部書後,他從痛苦中破繭而出、重獲新生。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多少年輕學子看了這本書後,竟然競相效法。有些遇到失戀或是其他人生失意,就選擇自殺。大家卻沒反過來思想,歌德本人自己並沒有自殺,反倒重拾力量。


  「少年維特的煩惱」我認為最有張力的地方在於最後的「遺書」……摘錄一些。


  「四周萬籟俱寂,我的心境平靜的很。上帝,我感謝你,承你在最後的瞬間賜我這種溫暖和力氣。」


  「我走到窗口,我最親愛的人啊!朝向外看,還能透過狂飛亂湧的游雲看見永恆的太空中有幾顆星辰!不!你們是不會墜落的!永生的上帝把你們抱在懷裡,也抱著我。我看見在眾星中我所敬愛的北斗星。我以前在夜裡辭別你,一出門時,北斗星總是迎面照著我。我屢次瞻仰它就會陷入陶醉。我常舉手把它當作當晚幸福的象徵、神聖的標記!還有……唷!綠蒂,我怎能不追想你?」


  「綠蒂,我現在不怕拿起這可怕的毒杯,我將把它一飲而盡!這是你交給我的,我不畏縮。罷了!我的一生的願望和希望都要實現了!我就這樣冷靜的,堅定的要敲扣死神的鐵門!」


  「綠蒂,我何其有幸得以享受者這種為你而死、為你犧牲的幸福!如果我能恢復你生活的安寧與歡樂,我情願勇敢、痛快的死掉。但是!喔!能為自己所愛的人流血,以自己的死為朋友煽起千百倍的新生命,有多少人能夠享受這種幸福呀!!」


  「槍已裝上子彈,時鐘正敲打在十二點!!那麼好罷!綠蒂!綠蒂!祝你安好!永別了!來生再見!」


  大一蒙懂無知的時代,多少人讀這「少年維特的煩惱」的這段。那時全身都會燃起一種向火鳥要投向火焰的快感。似乎要透過這種感受來傳遞年輕的熱情。有人把為愛情自殺當作一場轟轟烈烈的行動。


  然而可憐的是留下來的人(沒死的人)卻要受到比死還難過的痛苦,而自殺的人卻在死前被這種「死的壯舉」而深深自我感動。


  我有朋友屬於那個留下來的人,其內心所遭遇的創痛,是用死也無法消除的。然而我今日不是要寫關於這種傷害。而是我覺得從「少年維特之死」我們似乎可以感受到一種年輕人都有的心情。那就是一種奮而投入、不顧一切的熱情要出來。那似乎要表現我們人活著好像該去完成某種天賦的使命!!


  我還記得那時我們說著耶穌活到 33 歲!亞歷山大大帝、拿破崙、、許多人都是很早就死,而且有些人是為完成某件使命而死。於是那種熱切要尋找投身之處的心情普遍在許多大學生身上!!


  有人是透過社團委身,每天都待在社辦,舉行許多活動(捐血、義賣、上山、下鄉),不眠不休,奉獻出自己的這種熱情。有人剛好遇到時代變動,例如中美斷交,大家跑去禁食靜坐抗議。我認為這幾種感覺是一致的。只不過表現在為愛自殺的人今日因時代之故,比較不再被人視為美!!反倒易被人嘲笑、或認為不值得。但是其它的「委身」(政治性的、團體性的)確是可以被接受、甚至高舉。


  我只是在想這種類似藝術家「用生命搏擊」的方式表現生、帶著深刻的悲哀與不幸表現生、用「死亡」(自殺)表現生,常使一般人大為震撼!!那麼究竟要怎樣用生命搏擊的方式表現才對?才值得?


  基督徒絕對肯定耶穌的「死」、為愛人類上十字架、背負眾人的罪。


  媽媽為了救嬰孩,於出車禍的時候用身體覆蓋來保護小孩而死,這是母愛的光輝!


  那麼屈原的死?為釣魚台而死、為國家而死?為宣誓愛情的忠貞而死?


  那一種才對?才值得?信仰如何來處理這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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