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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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槤的滋味〉

文◎陈小小

「奇怪,哪里瓦斯漏气?」在厨房的洗碗惠琪,拼命地嗅著鼻子,想从空气中一丝丝飘忽不定的臭味,闻出个来源。她走到瓦斯炉旁边闻不出个究竟,再到瓦斯桶那里检查开关,也关得很紧啊!后来不禁意在冰箱旁边的废纸堆下面,看见一个巨大、全身长满刺的榴槤,原来这股怪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个水果之王,家人都敬谢不敏,偏偏婆婆海畔有逐臭之夫,特别钟爱这种味道。不过反正婆婆爱吃,而且又放在离他们房间最近的厨房,那作媳妇的就该包容婆婆的口腹之欲。

晚餐的时候,就听到公公对婆婆抗议,「赶快把那榴槤吃掉,臭死了,整个厨房、我们房间都是那种臭味。」婆婆说:「榴槤还没有蹦开,现在还不好吃啦!」惠琪心里好笑著「等到榴槤蹦开,就是臭味最浓的时候。看公公会忍到何时?」

周休二日,惠琪与丈夫带著孩子出去拜访友人,回家后,经过厨房,已不见榴槤的踪影。她心里想著,大概婆婆已经把榴槤吃掉了。他们带著一身的旅途的风沙与疲惫去洗澡,又闻到一股瓦斯漏气的味道。「奇怪,热水器的瓦斯也会漏气?」准备洗澡已经脱掉衣服的丈夫被惠琪命令出去阳台检查瓦斯桶。他不耐烦地披上一条浴巾,走到瓦斯桶那里检查,嗅著鼻子,没闻出个究竟,他对著惠琪大叫,「瓦斯没漏气阿!」

睡觉的时候,惠琪还是一直闻到瓦斯味,突然她想到「该不会又是榴槤作祟吧?」出去巡了一下,原来榴槤还没有熟透,她想可能是婆婆怕公公骂,便偷偷地把榴槤藏在惠琪他们房间的楼梯储物柜里。她终於放下心才敢入睡,并疲惫地想著,过几天自己去掏腰包买那种已经剥好的榴槤给婆婆吃,才不至於像这次一样,因著婆婆为省钱便故意买这种还没成熟的榴槤回来家里摆,结果熏死一屋子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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