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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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神学看「离婚」〉

文◎陈小小

一、 前言

马丁路德看见当时的教会普遍真理不明,连主祷文、信经、十诫都不认识。他 形容这些基督徒就好像牲畜无理性的小猪一样度日。於是他著手信仰的问答 ,为 帮助普遍的平民知道他们所信为何、也帮助牧师与传道人能够有资料教导他们所牧 养的羊。其中他认为使徒信经帮助我们得知上帝已经为我们做了和仍然在为我们做 的事。而十诫就是上帝的律法,让我们得知所应该做的和我们所不应该做的事。

而到了今日,随著时代的「进步」!一般人们过著的日子大概除了衣食较丰 裕之外,其实跟马丁路德时代的人们没有两样。婚姻问题更是一切社会秩序混乱的根源。

歌手潘越云曾唱红一首闽南语歌「纯情青春梦」。它把时代的一种颠 覆性强烈的表现出来。其他传统闽南语流行歌曲都是女人苦苦的等候男人。然而这 首歌却说「送你到火车头,转头阮要来走。亲像断线风筝,双人放手就爱自由飞。 不是阮不肯等,时代已经不同。查某人(女人)嘛有自己的想法。、、甘愿是不曾 等,较赢等来是一场空。想来想去,不冻辜负青春梦、辜负青春梦。」这首闽南语 流行歌造成了闽南语乐坛革命,因为它唱出新时代女性的看法。站在火车站头痴痴 等候男人回来的女人不再是英雄,爽朗洒脱的女人才是时代女性。这种观念的改变 更是进入家庭。

新时代的男人女人婚姻出现问题时,多半也不想努力解决。就像歌词说的「想 来想去不冻辜负青春梦、青春梦。阮两人相欠债,你欠我有较多。归去看破来切切 较实在。」於是婚姻中一些冲突、个性不合、婆媳问题、外遇问题、、就也「归去 看破来切切较实在」。而这种「归去看破来切切较实在」,有些人是化诸行动,就 是去法院花个几百元办离婚。有些人「归去看破来切切较实在」是用一种类似离婚 的分居生活,表面上没有签署离婚证书,但实际上是过著分居的生活,就是一种精 神上、心态上的「归去看破来切切较实在」。统计资料显示台湾四对夫妇中有一对 离婚,而另外三对婚姻美满的据调查也不怎么多。ABC则报导美国离婚率为世界之 冠,在1995年有240万对结婚,同时也有120万对离婚。中外的社会均充斥这种 「归去看破来切切较实在」的实况,而教会中也不少。有些基督徒站在一种处境论 来看基督教伦理,他们认为「爱大过一切」。所以有些基督徒离婚理由是因为彼此 已没有爱,甚至有些基督徒说「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所以如果不是神所配合 的,就可以分开(离婚)。

在旧约探讨离婚的经文跟十诫--上帝的律法中第六诫「你不可奸淫」有关。马 丁路德在小问答里解释第六诫「我们应当敬畏、亲爱上帝,因此言语行为就要贞洁 谨守,夫妻彼此亲爱尊重。」这里他认为这条诫主要要禁止的是:一、上帝以不忠 实或遗弃而破坏婚约,却允许夫妻间无罪的一方因对方犯奸淫而离婚。二、上帝也 禁止不贞洁的思想、情欲、言语、及行为。与离婚特别有关是第一项,所根据的经 文是马太福音十九:6「所以上帝配合的,人不可分开。」、马太福音十九:9「凡 休妻另娶的,若不是为了淫乱的缘故,就是犯奸淫了。」、希伯来书十三:4「苟 合行淫的人上帝必要审判。」所以简单的说,不合上帝心意离婚就是犯了第六诫「奸 淫罪」。以下就直接进入新约圣经经文来探讨这个问题。

二、 经文研究

在新约圣经符类福音都记载法利赛人试探耶稣关於这个问题。「人可不可以休 妻?」「人可不可以休妻?」!就是今日问「可不可以离婚?」。当然法利赛人当 时问这个问题是要试探耶稣,不是真的想要解决什么婚姻难题。在这个问题背后是 一个诡计!因为之前就有人为了这个问题死於非命。不仅被关,最后头被砍了、还 呈在盘子上。那个人就是施洗约翰。他就是为了希律安提帕与希罗底的乱伦的婚姻 关系而发出先知的责备,责备希律王安提帕的罪。但也因此使得自己先被关了起 来,后来竟被斩首。而当时耶稣传道走正到希律王的地盘内,於是这些阴险的法利 赛人问了这个带有危险性的问题。

另外,这个问题本身也是非常难以回答,因为当时犹太有两派学者对於离婚各 有不同的看法。一派认为任何的理由都可以离婚,像老婆煮的菜不好吃、长的不够 漂亮,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可以休妻,但是要有休书。另一派认为只有对方 肉体上的淫乱才可以离婚。所以耶稣还要处理拉比学者之间的分歧。

耶稣遇到试探常常站在上帝的话语上回答问题,就好像当时旷野禁食四十天被 魔鬼试探一样,用上帝的话回应问题。故耶稣回他们说「摩西的命令是怎么说 的?」,他把问题丢回去给法利赛人回答。这些法利赛人用他们所学的释经学分析 摩西所写的「摩西五经」中的申命记二十四章第一节。他们回答说「摩西准许人写 一张休书,便可以休弃她。」。耶稣接著便提醒这些犹太经师,说明当时旧约时代 摩西之所以准许人写了休书便可以休妻,是对犹太妇女的一种保障。因为当时大家 的人堕落到一种很可怕的情况:「任意休妻」。好像类似今日国际婚姻问题发生在 回教世界。回教国家的法律认同,男人对女人说三次「我休了你」,那妻子就被休 了。而当时犹太人婚姻关系随意就可被切断!如此混乱!甚至还有人把已经被休掉 的妻子叫回来。一下子休掉!一下子叫回来。耶稣提醒那些犹太经师解经时得回到 时代背景,体会上帝原来的心意。进入上帝律法中的深意中。因为人的背逆的本性, 造成许多伤害、痛苦。离婚也多是因著罪的问题或人性的软弱而产生。摩西为了减 少伤害程度,於是设立申命记二十四章第一节的律法,反倒是为了人类好。接著耶 稣引用创世记的经文。带领著法利赛人回到创世记中,让大家进入起初上帝设立婚 姻的目的的经文当中。创世之初上帝造男造女。婚姻是一种福份。使男女两人互相 扶持、互相帮助,共同完成上帝所交付的治理全地的使命。耶稣并且强调婚姻的神 圣性。因为设立婚姻制度的不是政府国家、不是民间社会,而是出於上帝亲自的设 立。这神圣的本质不容许人破坏。

到了这里门徒仍不太懂。在第十节记载:他们事后还躲到房子里,关起门来, 继续问耶稣这个难题。表示这个伦理学的难题还没获得满意的答案。在这里三卷符 类福音书记载的差异就可看出这个问题多难!马太福音记载的与马可、路加不一 样。马太记载耶稣允许一种情况下可以离婚!那就是「若有人淫乱」。而马可与路 加都没记载到这一段。究竟什么是「淫乱」呢?为何「淫乱」就可以离婚?「淫乱」 就会破坏了这个上帝所设立的神圣婚约?

我们整理出圣经中所有「淫乱」。我们就会发现旧约圣经中对於「淫乱」的用 法一共有三种。一用在「宗教上的淫乱」,二为「肉体上的淫乱」。第三种就是「近 亲的婚姻关系」。简单的说,第一种「宗教上的淫乱」就是拜别的假神。第二种「肉 体上的淫乱」就是「婚外情」、不在婚约中的性关系。第三种「近亲的婚姻关系」 就是类似希律安提帕与希罗底的乱伦的婚姻关系,这种近亲婚姻。

三、 结论

怎样的淫乱破坏上帝所设的神圣婚约呢?

我们先来看第二种「近亲的婚姻关系」。不容至疑的这种关系本质上就乱伦、 不合上帝的心意。利18: 6-18清楚提到「你们都不可露骨肉之亲的下体,亲近他们。 不可露你母亲的下体,羞辱了你父亲。他是你的母亲,不可露他的下体。不可露你 继母的下体;这本是你父亲的下体。你的姊妹,不拘是异母同父的,是异父同母的, 无论是生在家生在外的,都不可露他们的下体。不可露你孙女或是外孙女的下体, 露了他们的下体就是露了自己的下体。你继母从你父亲生的女儿本是你的妹妹,不 可露他的下体。不可露你姑母的下体;他是你父亲的骨肉之亲。不可露你姨母的下体;他是你母亲的骨肉之亲。不可亲近你伯叔之妻,羞辱了你伯叔;他是你的伯叔 母。不可露你儿妇的下体;他是你儿子的妻,不可露他的下体。不可露你弟兄妻子 的下体;这本是你弟兄的下体。 不可露了妇人的下体,又露他女儿的下体,也不 可娶他孙女或是外孙女,露他们的下体;他们是骨肉之亲,这本是大恶。你妻还在 的时候,不可另娶他的姊妹作对头,露他的下体。」这些本来就是耶和华上帝所痛 恶的事、不合他的心意,故当然不在他所设的神圣婚约中,这种即使加上人为的婚 约,也都是无效的婚姻。

而第一种「宗教上的淫乱」。这就是与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七节提到的经文若 有人嫁娶不信主的人,而「若有不信主的配偶坚持要离去,就任由他离去吧!」但 是若他们没有要求离婚,那么我们则要有基督挽回众人的心,来与他们同住。见证 基督圣洁的生命。期盼能救他们,引领他们也一同进到上帝爱的国度中。所以基本 上我们不能因为对方是非基督徒就与他离婚。所以这个不是破坏神圣婚约的必要条 件。相反的更要用基督的爱来挽回他。

第三种「肉体上的淫乱」,就是「婚外情」、「外遇」的事件发生。耶稣允许 这种情况下的离婚。而这点似乎是以上三点中唯一离婚的条件了。因为第一点根本 就无婚约可言、第二点是除非对方坚持离去。而第三点虽然为可以离婚的条件。并 且这种「欺骗」与「不忠实」,令无辜的一方受尽伤害!然而旧约中有一个先知何 西阿的故事可以令我们再多思想。何西阿的妻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淫妇,有些学者 甚至认为何西阿的妻子生的小孩不是何西阿的。但是在此卷先知书中上帝反倒藉著 这个丑陋婚外情事件让我们体会到他对以色列人永恒不变的爱。书中让我们体会到 当我们拜假神时,上帝就像「受伤的恋人」一般痛苦!上帝就像婚姻外遇危机中受 伤的一方。因为上帝对人的激情不是「因为什么」(not because of),不是因为你 漂亮、你温柔、你体贴,所以上帝才爱你!不是「因为什么」(not because of)! 而却是「就算是这样」(in spite of)的爱。就算是你是这样,上帝都等候你回转! 上帝这样一份完全无怨无悔的爱。

所以容我们多再思考。主耶稣基督所说的「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 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婚姻是上帝亲自设立的,并不是社会发明了婚姻。我 们是从上帝领受婚姻。不是亚当创造婚姻制度,是上帝领夏娃来到亚当面前,是亚 当「领受」了一个妻子。「婚姻制度」的神圣性在此。然而因为我们罪恶的关系、 你我同是罪人、先生与妻子也同是罪人,婚姻关系虽然拥有上帝的神圣之约,然而 我们常常无法作得很好。在平常的日子中虽有口角冲突,都还能化险为夷。然而面 对像「奸淫」(就是外遇)这种危机中,我们常常发现人的爱有多薄弱!虽然我们 在婚礼中的誓言「愿从今日爱你、尊重你直到永远」、「直到永远」。这些誓言静 下来想想,有哪一个你我能时时持守?而且如果能够做到,也多是来自上帝的保 守。

当婚姻出现重大危机时,虽然从圣经来看,耶稣允许我们用这条律法来离婚。 然而当我们回顾主耶稣基督所说的「夫妻不再是两个人,乃是一体的了。神所配合 的,人不可分开。」婚姻是上帝亲自设立的。从这角度来看,当婚姻亮起红灯时, 我们应该站在上帝神圣之约的角度上来承载这个「过重的十字架」。靠著上帝的能 力来承载这份沈重的十字架。事实上,人生的旅途中不只是婚姻会遇到危机、一些 其他的人际关系也另有一些危机!所以我们遇到危机,我们也应该要尽力去解决处 理。并且遇到婚姻危机,其实我们可以多从上帝对我们的爱的角度去思考,让我们 能够用忍耐的爱去给犯错的对方多一点成长的空间。也去思想自己有没有地方要检 讨、要改变。我们都知道基督徒都是蒙恩的罪人,而非完美的圣人,我们其实常常 不知觉中互相伤害对方也不自知。

上帝对人的爱充分显明在十架的奥秘中,不仅解决我们的罪的问题,化解人与 神中间断裂横沟,相信更能一并解决了我们与伴侣的危机,以及与其他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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