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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盗版,没有出路?〉

文◎陈小小

近日,在美方的压力下,教育部决定制订「尊重保护智慧财产权行动方案」。要求大专院校在新生入学时,对学生进行智财权测验,未通过就不发予图书馆证,并且还要学校监控学生的电脑,引发校园反弹。

 大学代表均赞同智慧财产权观念,要对新生多加宣导;但反对由学校来监控、处分学生违反智财权案例,包括整本影印教科书,以及透过学校网路下载游戏、电影、音乐等。

 至於老师代表,则认为「校园自主」,「让学生在受尊重的环境中学习自重」、「校园不需要警察」。并要求教育部和美方谈判,解决正版教科书及软体要价太高的问题。

 这个问题已经争论了很久,教育部与学校师生代表,双方总是互无交集。诚然教育部目前要选择的方案并不好,因为品格(尊重智慧财产权)本来就无法用考试来建立,但是学校师生代表亦举不出可以取代教育部烂方案的好方案出来。任由透过校园网路下载非法软体的情况,更形严重,不见改善。

■ 校园网路供个人娱乐?

 基本上,国内各级学校的校园网路,皆采用最先进的光纤设备。频宽之大,下载上传速度之快,加上免费使用,相较於外面公司行号与个人家户,频宽之小,速度之慢,并得使用者付费,根本没得比。

 学校师生职员,得天独厚免费使用硬软体设施,是来自全国纳税人的血汗钱。国家建设基金,给予学校师生这些优渥网路环境,是为了方便他们在研究、学习上精进,绝非是以满足其个人娱乐享受为目标。

 很不幸的,资料却明白显示,全国网路下载非法软体最猖獗严重的地方,就是校园网路,这种状况实在有违众纳税人的初衷。校园网路本来就不应该是提供学生,甚至是老师、职员,进行违反著作财产权非法之事用的。

 在校园之外的世界,不仅网路设施不佳,下载软体较困难;加上执法单位严格查缉违反著作财产权的行为,一般民间公司行号多半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著作权,至少都会配备一套以上的正版软体,以表尊重智慧财产。

 反观,在校园内部的学生与老师职员,网路设施一流,下载软体较容易;加上有尊重著作财产权观念的不多,肆无忌惮,任意拷贝歪风盛行。

 然而,有朝一日,这些在校园内习惯於下载非法软体的学生,一踏入社会,如何适应外面的严格执法世界?

■ 教学自制讲义

 说起来,这整件事,大专院校的老师或许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因为在面对正版教科书及软体要价太高的问题,虽然国家应该要去继续与美方谈判,但是老师并非无计可施。

 谁说教科书就一定得用昂贵的外国书籍?时下,连国中小老师,都因应教学需要,自制上课教材。教育金字塔顶端的大学或研究所的老师,因应教学需要,岂不更该考虑自制授课讲义?

 而软体要价过高,谁说就一定得选用这些商用软体?有很多便宜的,甚至不用钱的open source软体。

 就像常用的微软office,就有另外对应一套的openoffice。这套跨平台的办公室软体,能在 Windows、Linux、MacOS X (X11)、和 Solaris 等作业系统上执行,并与各个主要的办公室软体套件相容,其中包含文书、简报、试算表、绘图、数学公式、资料库管理等程式。绘图软体方面也有Pixia、 Dia、GIMP等免费替代方案。

 其实,只要花点功夫搜寻一下或到各大论坛询问一下,一般人很容易找到免费或便宜的替代软体,不必每次都要使用最贵、最强大的商业软体。事实上,就算要教商业软体,大部分的厂商也都提供「试用版」供教学使用。

 Open source软体就是所谓的自由软体,任何人都可以免费下载、使用、及散布它。

■ 老师正版身教何在?

 然而时下,一般老师们只懂得微软的文书word、简报powerpoint、试算表Excel等软体。甚至直接要求学生缴交作业,都是使用这些必须付费的微软office的档案。因为一些老师、教授嫌麻烦,许多Open source或低价的软体被弃置不用。

 为了自己的方便,老师教学生尽使用一些昂贵的商业软体,当这些学生只懂得这些软体,致使他们不得不偷盗下载未经授权的非法软体。甚至更恶劣的,也曾听闻老师於课堂上,公然提供非法商业软体供学生拷贝。

 在这种「身教」之下,要学生怎么超越老师、青出於蓝,完全使用正版软体呢?

 绝大部份人(包括学生)必然都知道「盗版」不对,实在不需要有什么智慧财产权考试。但却又不得不盗版,原因其实很简单:「价格太高」。

 这里并非是说软体公司无罪,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但是,现在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案,学生们不是非得在高价与偷窃之间挣扎。在老师们众声责备教育部「极端」、「铁腕」式的管教,或许也该回头检讨自己,在电脑软体应用教学上,在一般其他课程里,自己是否尽了为人师表该尽的义务,为尊重智慧财产权献上一己之力?

■ 防盗拷致软体肥大

 至於,老师们所认为,软体业者应自行负责任,研发防盗拷的技术,殊不知结果反倒害惨买正版软体的使用者。

 因为这些防盗拷的技术,不仅使得软体愈见肥大,占用记忆体空间,使用者必须不断向上购买速度更快、功能更强大的电脑因应。

 甚至,这些防盗拷的技术,往往使得与电脑里其他的众多软体,发生冲突,造成当机出错。在重视地球永续生存的今日,把学生坏习惯的戒除责任完全推给更繁复而消耗能源的机制,岂不是更显出其荒谬?

 目前,美国已有一些保护软体公司基金会,会在网路上到处寻找那些违反著作权的机器,纪录IP位置下载、下载的软体、使用的技术。假如被举发,将会有正版软体的数倍金额罚款与刑事责任。

 即使学校不监控学生的电脑,自有外面的业者会来捉缉。而学校捉到学生非法下载或是盗印教科书,顶多口头警告、记过,或禁用网路几天;相较之下,若被外面业者捉到不法情事,金额罚款与刑事责任,保证让学生们吃不完兜著走。

 在国家与美方谈判未果前,眼见唯一可行的替代方案,就是烦请老师们,辛苦一点了。

■ 诗歌本影印最方便?

 至於,教会界也普遍有这个不尊重智慧财产权的问题。最常见的是,许多教会机构,诗歌本都是随便拿来影印。

 即使是财力充足的教会机构,亦是不尊重智慧财产权,不照著诗班人数一人一本地购买诗歌本,反倒愿意花大钱买一部影印机,想唱什么歌、就影印什么谱。

 基本上,我们都知道,贫穷是不能作为偷盗的藉口。但却是在智慧财产权上,教会牧长同工的一些行径(无知或故意),反而让底下会众耳濡目染,接受「贫穷是可以作为偷盗的藉口」。

 但,谁说上帝要听新的诗歌才喜悦?公义的上帝绝对不喜悦偷盗的事。没钱买新的诗歌本,那就不要唱新的诗歌。古老诗歌一直唱,就无法获得上帝的恩宠?只怕根本私底下动机,是图会众自己的耳目愉悦的享受。

 最尴尬的是,有些慕道友来到圣洁的教会,看到圣洁的子民基督徒也公然使用盗版的诗歌本,会无法理解光明与黑暗怎么可以同时存在。也有的非基督徒,受邀参加教会与福音机构举办的福音电影茶会,看见放映的DVD,是盗版光碟。这些人纷纷惊讶地表示:「你们基督徒也会做非法的事喔?」

■ 教会不应忽视智财权

 大环境不断改变,新兴法律条文推陈出新。基督徒不能停留在原地,搞不清楚什么叫做智慧财产权。

 牧者、长老应负起属灵领导人的责任,尽早把所用到的图文影音各种智慧财产,编列入教会机构预算采购项目。以免无意中误导会众,以为可以任意使用他人的智慧财产权,即使「主内一家」,法律上也有区隔分际。

 若一味无视智慧财产权的观念,等到被捉缉,上了新闻,不仅没有好的见证,还会吃上官司。

 毕竟如同耶稣所说:「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义若不胜於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马太福音五章20节)。因此基督徒内在的道德法律标准应该要比世俗来得更高,因为我们是光明的子女。

■ 神话语也能共享

 而面对一些弱小教会与机构,碍於经济问题,处於基督教信仰与圣经资源不足的窘境,也并非完全没有解套方案。很多神学人、文字人、音乐人、美术人、科技人、广播人、经济人…,各行各业的基督徒专业人士,他们主动提供自己的智慧财产到信望爱资讯中心,有查经材料、神学专文、诗歌音乐、网路技术、广播节目,透过网路嘉惠全球各地的人们。

 这些人独特的共同精神是copyleft!愿意将上帝所赐的智慧财产与众人分享,其特色是所开发出来的程式或是资料,完全免费、欢迎众人转载使用。

 在资本主义的社会中,凡物都有价码,连上帝的话语,或是智慧也都被标了价。他们则愿意因著爱,捐出一些智慧产品与人分享而不收费,来让「尊重他人版权」与「愿意释出个人版权」同时并存,copyright与copyleft共有,实现网路世界更高的道德标准。而这没有什么,仅不过是否愿意遵照上帝的真理所行罢了。

注:「韦伯麦司特」就是webmaster,tjm与陈小小两人共用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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