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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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的一生〉

文◎陈小小

日剧「阿信」电视一播再播,魅力不减。故事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日本为背景,叙述一个女子阿信在困苦的环境中,靠著过人的坚强毅力与信念,挣扎求生存。据说这个阿信的角色塑造,是电视编剧突发奇想,请观众来信描述自己的祖母,然后加以组合重整之。故阿信堪称当时日本所有女性的代表,阿信的一生足以深究探讨。

  阿信小时穷困,去当女佣。因她勤快、聪明,而获得主人全家的喜爱。长大后,去都市讨生活,拜师在做头发师傅手下,同样以勤劳、聪明、善解人意获得师傅的喜爱。后来与一位布庄年轻老板结婚。当阿信的苦境看似走向光明时,没想到东京地震使得一切都毁了,阿信与夫君回乡下投靠公婆,悲剧便开始。

  都市与乡下的观念不同,阿信的婆婆要求阿信不仅要处理家务、管理饭食,也要开垦荒地,即使阿信怀孕在身。大量的体力劳动、吃不饱的饭食、睡不饱的觉,终於阿信体力不支,伤了手臂,甚至连第二胎的孩子因此流掉了。阿信在婆婆的虐待下并评估在乡下没出路,於是撇下丈夫、带著孩子偷偷出走,回到都市重新奋斗。 但因手臂受伤,无法再做美发工作,改行做生意。丈夫后来也从乡下来找她,生意越做越大。不幸第二次世界大战来临,长子去世、丈夫自杀,人生又陷入苦境。不过终究她又站起来,成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

  以阿信的一生探讨婆媳问题,会发现女人的敌人真是女人。阿信的最惨的时候,是在投靠公婆的时候。每天吃不够、睡不饱、做一大堆的事、还要不时被婆婆骂,肉体与精神双重虐待。等到她将成为婆婆,竟对著二子的未婚妻说「你既要做生意人的媳妇,那就不得与丈夫两人搬出去住。你必须与我们大家同住一起,并负起所有的家务,还要处理店里的事,否则不配做我们家的媳妇。」那个千金小姐还没过门,便与阿信结下梁子。

  阿信与上代的婆媳问题,出在她婆婆用乡下种田人的生活要求美发师阿信去那些需要极大体力的工作。阿信吃不消,而出走。阿信与下一代的婆媳问题,出在她自己用生义人的生活要求媳妇达成生意人的标准,而媳妇因此与之对立。

  很多女人很奇怪,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模式最好,因而想要改变别人或要求别人照自己的生活模式来过。最常见是要求丈夫,其次是婆婆要求媳妇(或媳妇要求婆婆)。何时女人才学会欣赏别人的生活模式?或许那天就是婆媳问题解开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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