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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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与玛门〉

文◎陈小小

正版的新约圣经《哥林多前书》到16章24节结束,电影《康斯坦汀:驱魔神探》虚构魔鬼撒旦那一党也有属於他们的地狱版圣经,《哥林多前书》有十七章,记载撒旦之子进入人间的经过,对应耶稣—上帝之子的道成肉身降临。

剧情设定的撒旦之子是谁呢?竟然是玛门!玛门μαμωνᾶς ,亚兰文מָמוֹן 「财富,财产」之意。不由得惊叹、佩服编剧的高明,编剧一定也很熟悉圣经。马太福音6:24记载耶稣说:「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事奉上帝,又事奉玛门。」这个说法,侧面传达了一个可怕的讯息:信了主的人要小心,各样敬虔的言语行为,自以为事奉的是上帝,有可能事奉的对象是玛门!

综观基督教会史,同时事奉主、又事奉玛门的人不少。在宣扬福音的各场域里,荣耀神学、丰盛神学、成功神学三者不断散发著诱人的魅力。一些研究与报导不约而同地看见,越是贫穷的信徒,越容易被宣扬这类观念的牧者榨走财产。这三类神学说穿了就是玛门神学。事奉玛门,比事奉魔鬼撒旦的多。而圣经记载数千年前的上帝子民—以色列人,亦多次被荣耀、丰盛、成功诱惑,他们一而再、再而三被勾引去敬拜事奉别神。

天下万物哪个不是耶和华所造?上帝赐下荣耀、丰盛、成功,一点都不困难。耶和华透过先知向他的子民说:「你若听从耶和华—你上帝的话,谨守这律法书上所写的诫命律例,又尽心尽性归向耶和华—你的上帝,他必使你手里所办的一切事,并你身所生的,牲畜所下的,地土所产的,都绰绰有余;因为耶和华必再喜悦你,降福与你,像从前喜悦你列祖一样。」(申命记30章9节)耶和华赐福的条件是谨守上帝的诫命律例、尽心尽性归向他,而其他假神信仰,不管信徒贪赃枉法、烧杀掳掠、淫乱败德,只要献上香油钱,通通都赐福。

耶稣不仅提醒跟随者不可事奉玛门,还说了:「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地上有虫子咬,能銹坏,也有贼挖窟窿来偷。只要积攒财宝在天上;天上没有虫子咬,不能銹坏,也没有贼挖窟窿来偷。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那里。眼睛就是身上的灯。你的眼睛若了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

过去,关於「眼睛了亮、昏花」,大多数的注释书多认为眼睛是灵魂之窗,耶稣提醒信徒不要专注於玛门,要定睛在上帝身上,全身就光明。然而,「好眼睛、坏眼睛」是古希伯来文的惯用语、成语(idiom),现代希伯来语也沿用至今。「好眼睛」意思是慷慨,「坏眼睛」是吝啬。就像我们华人写英文,但逻辑是中文,於是有 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人山人海)的句子。

因此,马太福音6章19-24节整段都是耶稣对金钱玛门的看法。耶稣说:「眼睛就是身上的灯。你的眼睛若了亮,全身就光明;你的眼睛若昏花,全身就黑暗。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得用希伯来文双关语来理解,「眼睛就是身上的灯。你若慷慨,全身就光明;你若吝啬,全身就黑暗。你里头的光若黑暗了,那黑暗是何等大呢!」

「慷慨」,就是乐意与人分享,在分享动作发生之前,意味著他看见别人的需要;「吝啬」,则是不愿意与人分享,意味著他只专注於自己,只看见自己的需要。吝啬的人眼中只有自己,鼠目寸光,缺乏远见,只看到眼前局部的利益,凡事不让自己吃亏,无法与他人共荣互惠,计较得越多,失去的也越多,人生路上自然黝暗绊跌。而慷慨的人,跳出关注一己的狭隘眼界,著眼於如何让双方都利益最大化,不在乎一己短暂的得失,好似拥有上帝的高度眼光、宏大宽广的视野。

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主,不可能事奉上帝又事奉金钱玛门。因为上帝和金钱对人的要求,常常背道而驰。玛门要我们成为坏眼睛的守财奴,眼中尽是自己的需要,聚敛一切资源,满心钱滚钱,心心念念急速发财,穷乏反而必临到。上帝要他的子民成为好眼睛的慷慨者,行公义,好怜悯,不自私只想到自己,把食物分给穷人,必然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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